“收工了好,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在床上睡一觉了。”
一个学员说道。
“我要回家!
看看我妈。”
沈源的话让赵之安有点出乎意料。
认识他整整四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谈起家里的事。
“你妈妈多大了?”
“27。”
“多大?”
赵之安不扬声问道
“27啊!
她永远留在了27岁那一年。”
赵之安心里咯噔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着话,局促地站在原地,呆住了。
反倒是沈源笑道:“没事,我已经不伤心了。
这么多年,我习惯了。
只是小时候看见别的小朋友有妈妈,我没有,羡慕得不行……”
一个平时张扬跋扈的人,说到自己去世的母亲时,声音有些颤抖。
“阿姨走的时候,你多大?”
沈源低头,苦笑,拿着手电筒继续查探大坝的情况。
良久之后,他抬头,看着赵之安说:
“之安,我从不过生日。”
赵之安身体为之一颤,差点把手里的手电筒,都掉到了水里。
“那,那你爸呢。”
赵之安这话一出口,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哼。”
沈源冷笑一声:“我没爹!
我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
“对,对不起啊,沈源,我从来不知道是这样。”
赵之安曾经为自己的出生而自卑过。
因为他出生的那片绵长的祁连山脉除了雪山和荒漠,就没有再给予过他什么。
处在高山上的村长,交通不方便,落后,闭塞,各种不达,那里的人,一代接着一代面朝黄土背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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