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儿。”
低沉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而后，马上感觉额头被温润地印了一下，短暂，却如春风过荒漠。
可是，牧歌实在太困。
困到没有精神去回应，只是沉沉地哼哼唧唧的，又睡了过去。
火车晃晃荡荡地越过高山，江河，穿过黑夜，在黎明时分驶入了汉江地界。
随着一声长长的列车鸣叫声响起，牧歌慢慢睁开双眼，第一时间看见的就是林朗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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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嗯。”
“没睡好吧？”
“嗯。”
“对不起。”
林朗心疼，暗暗责怪自己没买到卧铺票。
“你说什么呢，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坐火车，将来老了，再回忆，哇，好美好啊！”
牧歌昂着脸，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你呀！”
林朗刮了一下牧歌的鼻子：“你去洗漱一下吧。”
“嗯，现在不想动，我等下再去。
你先去吧。”
“好。”
林朗起身，从他简单的行李包里拿出了洗漱用品走向洗漱区。
过了好一会，还没见他回来。
牧歌便起身走了过去，才现洗漱区有个女孩在化妆，林朗只能远远地站在两节车厢的中间，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动不动。
牧歌准备叫他，却忽然看林朗打了个哈欠，揉揉脖子，不停地拍打着胳膊。
想到昨晚自己不省人事地靠着他，趴着他睡了一夜，应该把他折腾得够呛吧。
牧歌默默走上去，两只手握着他的胳膊，慢慢地揉了起来：
“是不是手麻了？都怪我……”
林朗马上用食指覆在了牧歌的嘴上，笑道：“怎么又说这么傻的孩子话。
以后不准说了。”
“我好了，你两口子来洗吧。”
化完妆的女孩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着对他们说。
林朗也不解释，只是笑着点点头，推着牧歌来到了洗漱台前：
“来，你赶紧洗洗，我回去给你牙刷，毛巾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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