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冰水没过头顶时,唯见几人结伴离去的背影。
可她不会这样去死。
她脱下了唯一避寒的破旧棉衣,拖着浑身冰水艰难地从河中爬了出来,薄衫仅能蔽体。
她赤着脚走回了家,没有捉到鲤鱼,还丢了袄衣的她,被姨娘罚跪在雪地几个时辰直至晕厥。
自此后,她再不敢食鲤肉。
即使往后千金难得,她也食之难咽,味同嚼蜡,严重之时更是头晕目眩、全身红疹,痛痒难忍。
其他鱼虾她亦是吃得,偏只有鲤肉半分都沾不得。
这怪病并不要命,却十分磨人,大夫曾说过这是要伴她一生的恶疾。
宋萱走至宋家,只见院中的宋莹刚准备出门,却被三堂姐宋玲泼一身血。
见这般场面,宋萱并不意外,更恶毒的面貌她也见过。
她只身立于堂外看向众人,并未有阻止的意思。
“萱儿妹妹你回来的正好,看谁来了?”
三堂姐见她走来,抬头满脸笑意看着她。
宋萱挑眉看向二人,宋莹眼中闪过些许厌烦,对宋玲怒目而视。
若是她们知道,即使宋萱即使回京,也依旧是宋府中不受宠的。
讨好错了人,不知脸色会是什么样的?
宋莹回头见着身后的她,显然一愣,转而继续对宋玲道:
“三堂姐,你这是何意?”
“莹儿妹妹莫要怪罪,堂姊不是故意的。”
三堂姐嫌弃地掩了掩鼻子,拂袖捂嘴说:“堂姐我是珍爱花草之人,尤爱惜这月季。
每日晨起都得给它浇上一盆鸡血,谁知你从哪儿冒出来,竟正好被我泼了一身血。
我这花该得的,倒是全被你淋了去,难为我准备许久,哈哈哈。”
周围丫鬟仆从都偷笑起来,没有一个人去扶,宋莹的侍女将她挡在身后,怒骂道,
“胡说,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我家小姐好好走着,你是看准了我家小姐泼的!”
宋莹听懂宋玲口中的指桑骂槐,不知是愤得还是羞得,脸色涨红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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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鬟,好是不讲理,明明是她上赶着寻晦气,与我何干?
大路这么宽,她自己不长眼也怪得了我吗?”
三堂姐将盆随手一抛,双手叉腰看向众人,“你们说,是不是她自己跑上来的?”
身侧丫鬟连忙应和,“是,是。”
“就是啊,路这么宽,怎么偏偏浇到她身上,她莫不是故意找茬吧?”
“昨夜她与三小姐吵了一回,今日故意陷害三小姐的。”
“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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