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磕到了额头,破了皮,留下一道浅浅的口子,渗出了血。
幸亏口子不深也不长,简单处理之后,不需要缝针。
温伽南松了一口气。
司机比她严重一点儿,要缝两针。
从医院出来,两人还要去警局做笔录。
程鹤依然陪同。
全程温伽南都很沉默,不知道是被吓蒙了,还是怎么,总之,没表现出一点怯弱的样子。
程鹤觉得她太逞强了,却又不好在这种时候说她什么。
做完笔录都是九点了。
温伽南饿得肚子咕咕叫,程鹤带她去吃饭。
等餐的时候,程母打电话过来询问,她不放心,语气里满是担忧。
程鹤实话实说,只不过做了缩减。
饶是如此,也足够程母吓坏了。
她非要亲口跟温伽南说话。
程鹤一再拒绝。
“给我吧。”
温伽南伸出手,程鹤迟疑着,递给她。
“伯母。”
温伽南的声音虚弱无力,显然是受了很大惊吓。
程母句句担心,声声关切。
“我很好,伯母,您别担心,就是很抱歉,今晚不能去赴约,让您白费心了。”
“瞎说什么话,这都不重要,你先好好休养,等下次咱们再约就是,到时候一定让小鹤去接你。”
“好。”
程母又叮嘱了好几句,程鹤看不下去了,直接把手机收回来,挂了她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妈这人就是比较唠叨。”
“没关系,我妈也这样。”
本质上,程母跟谭芳很相像,为了儿子女儿操碎了心。
温伽南能理解谭芳,同样可以理解程母。
餐上来了。
程鹤给温伽南点了热粥,温伽南饿得不行,也不管形象了,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程鹤看着,眼底不自觉露出了柔情与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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