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听出他语调中隐隐的愠怒,无所谓道:“若我们真是在谈情说爱,怎会让你听到。”
此话倒是在理。
楼双信平复下心情:“韫晖,今年我不回京过年。
轻燕还要托你照顾。”
“好。”
他犹豫了一会,又道:“既然你和裴小姐不是在谈情说爱,轻燕崇拜你许久……”
崔珩脸上的笑容微凝,显是未意料到这番话。
他眼尾上挑,质询的目光锋锐:“楼双信,你明知道我最厌恶被催着成亲。”
楼双信笑了笑,语气柔和下来:“上个月韩二小姐给我写了封信,韫晖可知她写了什么。”
“你们夫妻的私事,倒不必告知本王。”
窗外已浮起稀薄的晨光。
“并非夫妻私事。
京中仕女集会时,有人说韫晖迟迟未娶亲,是因为不行的缘故。”
楼双信继续道。
崔珩眼中最后一点微末的笑意也散得一干二净,显是受到了冒犯:“楼双信,诽谤皇室,你知道是什么罪名。”
“又不是我说的。”
楼双信笑出了声,“可你的确时常面色苍白——对了,我听说岭南这边有一种药,可以……”
“回去给你未婚妻写封信,让她把嚼舌根的人写出来。”
崔珩打断他。
“韫晖,你这样恼羞成怒,该不是他们说准……”
“滚出去。”
十二月刚到,楼双信便回了容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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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中去鬼市,照例要经过花容胭脂铺。
裴昭的脚步又一次慢了下来。
年末回京,带些邕州特有的香膏送人,倒是不错。
但要事在前,她很快收回了目光,跟着崔珩到老板娘那里领了面具。
之前来过,这次便轻车熟路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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