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队长。”
沈启俊拿出烟递给他一支。
赵大队长摆摆手,“不了,谢谢。”
“我妈和我舅舅的事,赵大队长觉得……,我该怎么办才好?”
沈启俊苦着一张脸看着赵大队长。
“贩卖烟土,重罪……”
赵大队长低声说,“眼下刚刚从省城来了个缉毒专员。
新官上任三把火,沈夫人和舅老爷的事……撞到枪口上了。”
沈启俊幽幽道:“若是非要说有罪,这莆县若论到贩卖烟土的大户,怎么轮也轮不到我母亲和舅舅吧。”
赵大队长猛的扯了他一把,四下看了看没有闲杂人,才松开他:“沈公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沈启俊抿着嘴看着赵大队长。
赵大队长看到他这副冷冰冰的表情知道自己说的话不怎么顶用,拍拍他的肩:“好自为之。”
赵大队长走了,沈启俊还站在警察局门前,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上千斤的石头,随时随地都可能被这些石头压成一滩稀泥。
倘若自己是个孤家寡人还自罢了……
他失魂落魄的慢慢踱回沈家,几个下人眼见着沈家似乎大势已去,小心翼翼的托了老白来说请辞的话。
沈启俊拿着笔,替他们多算了半年工钱。
下人们感激的退去,各自回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冯小姐来了。”
沈启俊正黯然神伤,听到立土报了一声。
抬起眼便看到冯英翘大步走到他的院子里。
“启俊,我从叔叔哪里听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得空出来了?”
沈启俊吸了口气,想露出一点笑,可惜笑不出来。
“我陪婶婶逛百货公司的时候溜过来的,”
冯英翘看着沈启俊,“沈夫人,现在怎么样?”
“在,拘留所。”
沈启俊觉得这区区四个字相当拗口。
冷不丁的又想起先前自己替英翘往邮局递了那么多检举莆县有人贩卖烟土的事。
当时只道是可以将陆天赐的军,谁也没想到后有这样的后果。
该说是自己自找的呢,还是什么?
“跟我来。”
冯英翘拉着沈启俊。
“去哪里?”
“去凯得利。”
冯英翘拉着沈启俊走到大马路上叫了两辆黄包车,“我听叔叔讲过,那个缉毒专员住在凯得利。”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凯得利,刚下了黄包车,待在一边冯夫人带着两个家仆走到冯英翘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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