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德彪看了陆天赐一眼。
陆天赐抠开枪匣子,取出自己的勃朗宁。
冯县长还没看清枪口就听到耳边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热乎乎的粘稠液体溅了一脸。
陈二毛倒了,冯县长被他绞着脖子也倒下去。
他怔怔的看着灰蒙蒙的雨天,脑子里嗡嗡的的一直回响的刚才枪声的余音。
“县长大人,县长,您没事吧。”
陆天赐扯开绞着冯县长脖子的链子,把他从已经死了的陈二毛身边扶起来。
冯县长摸了把脸,看到一手猩红,今天早上才上身的灰色中山装也被染成半红半灰。
再回头看地上,刚才那枪正中陈二毛眉心,天灵盖都快被掀下来。
他捂着胸口干呕了两声,瘦弱的身子整个瘫软下来。
汤德彪走到陆天赐跟前假模假样:“你太鲁莽了,看把县长大人吓的。”
“对不起,冯县长。”
陆天赐把枪别回枪匣:“卑职也只是一时救人心切!”
“呃……不……呃,谢谢!”
冯县长浑身汗津津的,这才意思到自己先前多失礼。
越发不是正规军的,越发不能小看。
谁知道下一秒那不正规的军纪会带来什么后果。
他打起精神站直身体又重新看了一眼陆天赐,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要说,他很年青,有张英俊的面孔。
只不过眉宇间夹着一丝阴鸷的戾气,让人不由的打了个寒噤。
“各位,请进城。
住处都已经安排妥当……”
冯县长恭敬打了个手势领着汤德彪和他的人马浩浩荡荡的开进城。
有了进城的那一幕,之后的事情都很顺利。
军营安排在城里的一所学校和一间废弃的教堂里。
几位当地的名流士绅又慷慨的借出了闲置的房产给几位军官。
一翻安置下来,堪堪够用。
晚宴什么的也都是之前安排好了的,在县城最高档的凯得利大饭店的顶楼。
安排的还颇为隆重,就那么巴掌大的县城,各级官员、士绅名流一堆一堆的涌来,热情的很。
想想先前那一幕,倒是叫人领教了什么叫前踞而后恭。
汤德彪和何怀志在这些官员士绅中应付得游刃有余,陆天赐把所有的人都看过一遍,兴趣缺缺。
填饱肚子后,他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下到凯得利一楼,卫兵拉开停在门前的吉普车车门。
陆天赐微微撇唇,看了看清朗夜空。
雨早就停了,空气很清爽。
被刚才的喧嚣吵的涨涨的脑子沐浴着微凉的夜风,顿时轻松下来。
他松开军装的领扣:“我自己走走,你们先回去。”
“团座,这个……”
卫兵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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