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你长?得很漂亮,又这么讨人喜欢。
要是对待别人更有礼貌一点,言行举止更优雅大方一点的话,你——”
刺耳的声音突然像匕首划过安静和谐的氛围。
玻璃杯碎了一地,下人们惊了一跳,却动作?有条不紊地赶忙去收拾。
显然,这种事他们太熟练了。
而文怜星接过管家?递来的手帕,慢慢按在了出血的额角。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惊怒,只是垂下长?长?的眼睫,镇定冷静地处理伤口。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着我妈的名头教训我?”
江别春鲜见地没?有声嘶力竭地尖叫怒骂,他扶着餐桌站起身,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文怜星,面容漠然而又充斥着轻蔑。
“别忘了,你只是个被家?里抛弃的废物。
我们家?愿意收留你,你应该感激的。”
他厌恶地丢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上楼了:“真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男主人了吗?可笑?!”
符彧在一片慌乱中不紧不慢吃完最后一口,然后走到文怜星身边,抽出几张纸替他擦水淋淋的头发。
她没?有说话,文怜星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一点一点抹去他脸上狼狈的痕迹。
直到符彧用指尖勾着他的下颌往上抬了抬,他的眼睫颤抖着,像抖动的蝴蝶的翅膀,然后慢慢打开。
于是符彧看见了他藏在下面的湿漉漉的眼睛,酝酿着受伤的神情?,让人想到温顺的牛犊。
“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无措地喃喃问道,淡红的嘴唇微微抿起,模样委屈又可怜,“我不是故意惹小春生气?的。
他肯定生气?了,我——”
“唔——”
“不许说,也不许自责。”
符彧捂住了他的嘴,不快地淡淡瞥去:“生气?就由他生气?好了,反正没?什么大不了。
倒是叔叔,刚才?为?什么不躲?虽然很突然,但是正常人要想躲的话,总是能偏过去一点吧。
起码不要砸到头啊!”
“砸坏了脑袋怎么办?”
她蹙眉嘟囔道。
她可不想玩一个傻子?,那也太奇怪了。
尽管她的道德底线经常在某些时刻被她踩在脚下,但多少还是有的。
好歹她对于老弱病残没?兴趣。
至于孕夫,要是真存在,她也不会……呃,好吧,老实承认,她还是有点想试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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