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想放弃解蛊是不是?”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问了出来。
数百石梯上,树影婆娑,穆婉清坐在石阶上,望着直通山脚下长长的道路,“我只是……一时气馁了而已……”
身两旁,谢允之,赵子钰一左一右的紧贴着穆婉清,“你(赵子钰)知道,但他(谢允之)不知道,”
从她脸蛋上看不出明显的忧伤,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小事儿而已,“解蛊的关键,那个人,我曾经欺骗过,伤害过他。”
满不在乎,她期望着自己提起他时真能满不在乎,但无人的石阶上,穆婉清向后靠去,心脏上的酸楚,即便没有提及他的姓名,好像也做不到忽视……
天晴朗瓦蓝,朵朵棉花团似的白云随风飘扬。
“我与他因我的欺骗而相爱,”
赵子钰不想她再提及此事,怕引得她再次伤感,但,女人的手握住他伸来的手掌,“允之,解蛊需要他与我再次相恋时才可采集的心头血……”
坐起身,豁然的笑眼似是天边的云彩看着男人。
“他……叶名琛已经用某种方式将我忘却,而我也有所爱的人,允之,子钰”
很残酷,但他们又不得不面对,“我们不要再打扰他的人生了,好不好?”
赵子钰看着穆婉清握着她手的背影,思绪回到了那时,其实不止是佛寺中,后湖边他们才相遇,那之后……
“叫沉黎过来,就说这儿有件重要的事要他办。”
书房中,世子爷身边的赵崇禧迟迟未动。
“怎么?为何还不去?”
“回爷,”
男人支支吾吾,好半天才答道:“沉侍卫不在府里。
昨儿遇到他,他明明说晚上会回府,但……今早上他还未归。”
男人指间扣着一未曾雕琢的璞玉,沉吟片刻,“他去哪儿了?”
印象中,从佛寺回来后,他在府里就好像很难再遇到沉黎了。
赵崇禧双掩不住的笑意,“爷,昨夜的话,这奴才不知,但今日,这个时辰,十有八九他们在都城内。”
其实赵崇禧也等着伺候完世子,得空去找狄青来个穆婉清口中所谓的“约会”
。
“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
等赵子钰再回过神儿,王府中忙了一早晨的自己已没来由的坐在了都城内一二层酒楼的包厢中,眼前,桌面上瓷器中青烟茶香。
以往,他不喜人多,总喜欢在包厢躲个清净,如今也是,只不过这次,临街的窗子打得很大,熙熙攘攘都能清晰听到街上的吆喝声。
一盏茶,男人喝了很久,没有目的,直到听见某个声音。
“沉黎,你好笨呀!”
人声喧闹的大街上,她的声音不算响亮,但某人举盏饮茶的手滞了一下,说是没等什么,世子爷莞尔一笑,他是等到了。
“这都猜不到吗?我再说一遍,南瓜能食,冬瓜能食,西瓜能食,唯独什么瓜不能食?”
楼栏上,他俯看着楼下街角的那对男女,女人的手一直牵着沉黎,而男人的目光也一直注视着自己牵手的女人。
“婉婉,我猜不出,你说答案好了。”
“你真猜不出吗?沉大哥,你要是猜不出的话,今天的晚饭,又要你掏钱买单啦!”
再次重申,但想想也知,这现代的脑筋急转弯,他这个只读过四书五经的古人,古板的脑筋怎么急转转弯?
仗着路上行人匆匆,也依着街角处自以为的避开所有视线,穆婉清对着男人脸上的字,猝不及防地亲了上去,“我的小傻瓜,沉某人。”
习惯了女人的“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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