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晰吗?涂掌门,还是我要把实物拿到你面前才肯相信。”
白紫苏单手指着下巴,眼底的血腥还未退散。
涂逸风的手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原本紧紧攥着的纸张,此刻无力地从指缝间滑落,飘飘悠悠地散落在地。
一张张画像在地面上展开,画中血腥的场景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吴明被肢解的身体、扭曲的肢体、触目惊心的伤口……殷红的血迹仿佛还在往外渗,散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而就对面,是画像的主人,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清澈明亮,周身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眼前血腥的画像与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强烈的反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撞击着涂逸风的内心。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震撼,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却不出一丝声音,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涂逸风的喃喃自语传到白紫苏的耳朵里。
“这东西,看得多了,就学会了。”
白紫苏摩挲着自己的手腕,仿佛还能看到上面残留的血迹,殷红而浓稠。
利刃划过肌肤,鲜血汩汩流出,顺着手臂流下,在身下汇聚成一摊,触感温热,带着生命流逝的恐惧,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里。
白紫苏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想要摆脱却又被死死纠缠,每一次摩挲,都像是在揭开那道还未愈合的伤疤。
突然,轻柔的檀香以霸道的姿势闯入她的世界,是菩然。
不过片刻,白紫苏已经把所有情绪都收了回来,双眼澄亮的看向菩然,无声的说,“我没事。”
菩然却看到了她眼底破碎的疲惫和悲伤。
白紫苏安慰了一下菩然,转过身又继续和涂逸风博弈。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白紫苏偏头,永远不要在敌人面前露怯。
涂逸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抖个不停,白紫苏啧了一声,怂包,这些反派都是脑子有泡吗,被抓之前大言不惭,被抓住后胆小如鼠。
“说!”
白紫苏重重的一拍桌子,“砰”
的一声巨响,在这阴暗逼仄、寂静得有些诡异的房间里不断回响,好似要将这压抑的氛围震碎。
涂逸风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被扯到了极致,身子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抖,原本就因恐惧而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
白紫苏皱眉,凑上前去,试探性的说,“江有川?”
“涂逸风”
一抖,然后点头,愚蠢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白紫苏,“白道友,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翁亦然身上的蛊也不是我下的,我就是个打杂的。”
“呵——”
白紫苏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讥讽与寒意。
她突然站起身,如鹰爪一般狠狠攥住江有川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猛地往上一提,两人的脸瞬间靠得极近,白紫苏的眼神如利刃般直直刺向江有川,一字一顿地说道:“跟我玩躲猫猫,真是好样的。”
江有川下意识的一抖,眼眸中闪过惊恐。
“菩然师姐,我可以再借用一下那个实验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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