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眼神已经适应了黑暗。
借着月光，我看到了我二嫂附着我的耳朵描述的一幕。
顿觉五雷轰顶，我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醒了。
屋里不再是那么黑。
似乎，天要亮了。
巩家的管家刘妈正在掐我的人中。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她如释负重。
“少奶奶，您请往里边挪一挪，太靠边了翻身容易掉下来。”
她将我的身体向里面推去，露出了身下的白布，她将它从我身下拽出来。
白布上印有一滩血渍。
“你知道刚才生了什么事吗？”
我处于懵懵的状态。
“少奶奶不用紧张，女人都得经历这一关，以后就好了。”
刘妈在笑。
看来她不知道。
我浑身一点劲也没有。
我摸了摸我自己，难道刘妈看不出来，我睡衣睡裤穿得严严实实的。
我挣扎着起来，我要下炕，我不要躺在这肮脏的炕上。
“天还早，少奶奶再睡会儿吧。
等五点钟起来，让秀珍给你梳洗打扮，六点钟要去给老爷太太请安。”
“少爷呢？”
“少爷去外面厕所了，他说吃坏肚子了。”
“闹肚子？扯什么鬼话！
他也没吃枣泥酥饼。”
我心里万马奔腾。
“有劳刘妈叫秀珍进来。”
我娘都替我打听了巩家的佣人情况。
我知道她是谁。
“是，少奶奶。”
她退下了。
我刚要起身，顿觉天旋地转，眼前晃动地厉害。
即便这样，我也不允许自己躺在炕上，一秒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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