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就用手从兔子的尾巴尖上,一点一点的往兔子的脑袋瓜子上捏。
他等捏到兔子脖子上头时候,他现这个死兔子的,脖子赛根头似的那么细。
他这才突然明白了,这个兔子是怎么死的了。”
鲍云一时没有明白,小陈蛋说的是什么意思来,问道:“这个死兔子倒底是怎么死的呀?”
小陈蛋:“原来呀,这个死兔子是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还舍不得花钱给细死的!”
小陈蛋说完前仰后合的,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鲍云脸刷地红了,这才清楚小陈蛋这是,绕着圈地在讽刺他哪。
他气愤的说道:“陈有粮啊陈有粮,你真可叹罢了哇!”
小陈蛋:“可叹罢(八)了,我还可叹九了哪。
我反正不能似你似的,耗子钻进油壶有进无出。
到末后落个细死了。
你己个说说你这辈子,是不是上人世上白来一世啊?”
鲍云不想再和小陈蛋逗嘴了,他望了一眼远处,麦地里人们忙碌的身影。
低下头看着小陈蛋:“行行行,你可别赛我似的。
快起来装车吧,队长正往咱这边看哪。”
小陈蛋满怀着,刚刚斗嘴胜利的喜悦,站起身来两条胳膊,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然后爬上了马车。
鲍云嘱咐道:“有粮你前把杀绳和绞棍扔下来,别压在车底下。
你站稳当点儿,我赶车一走你别摔着。”
小陈蛋把杀绳和绞棍扔下大车弯下腰儿,两只手紧紧抓住大车架子的,木头杆子嬉皮笑脸的说道:“你可千万的把大车赶稳当点啊,赶的赛老辈子皇上的媳妇儿,出门坐的龙凤踞辇似的那么稳当。
要万一惊了驾大车一晃悠,把我甩下大车去摔个好歹的。
我可就更不好寻媳妇了。”
鲍云瞪了小陈蛋一眼:“陈有粮,我今儿个过晌午,要知道跟你在一辆大车上拉麦个子,别看我过日子细。
我有病都舍不得歇半的工,我怕当误挣工分儿。
今儿个就是给我十个日值的工分儿,我他妈的也准歇工,在家里挠半天的墙玩儿!”
小陈蛋:“你个蔫达大叫驴还甭这么说,你今儿个能跟我在一辆大车上干活儿,是你修了八辈子的好了。
是老天爷给了你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个好机会,你就珍惜吧、不容易啊。”
鲍云气的瞪着俩眼,拧了三次脖梗子,瞪了三眼小陈蛋。
最后还是心里憋着个气的,一手拿着往车上挑麦个子的合叉,一手晃动着鞭子,嘴里喊了句“驾”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