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的声音有些发颤,在府里给人做丫鬟,最怕的就是瞧见这等私会之事,那是一个不慎,就要死翘翘的。
谢景衣嗯了一声,“许是大兄给大姐买了什么礼,又怕我同二姐知晓了不依不饶的,这才偷偷折回来了送给她。”
青萍一愣,镇定了几分,“三娘子说得对,咱们家马车里,自然坐着的便是大公子了。”
二人一驴等了好一会儿,谢景衣才牵着小毛驴朝着侧门走去。
那辆不起眼的青油马车已经停在那里,马车夫正摸着马头,笑着同门房说话。
见到谢景衣回来了,忙上来牵驴,那小毛驴好不容易出来撒一次野,哪里肯回去,拽得马车夫面红耳赤的。
谢景衣瞧着心疼,摸了摸小毛驴的耳朵,笑道,“小二,先进去,来日方才。”
“三娘子,小毛驴何时叫小二了”
谢景衣呲了呲牙,怎么不叫小二,隔壁那个贱人不也行二吗
“小二多好啊,我瞅它面相,一定有一个哥哥,叫大二”
小毛驴像是听懂了一半,舔了舔谢景衣的手,乐呵呵的跟着车夫往窝棚里去了。
青萍崇拜的了谢景衣一眼,要不人家是主,她是仆呢,相面是多么高深的学问啊她家三娘子就厉害了,不光能相面,还能相驴
谢景衣回了院子,换了一身素净的便服,又提了新买的糖炒栗子,便往谢景娴的小院子走去。
她们姐们三人的院子,都在西面,并排挨着,十分的亲近。
谢景衣还记得刚分院而居的时候,她年纪小,觉得害怕,常常半夜里便往谢景娴的被子里钻。
一晃眼,都长大了。
“三娘子来了,大娘子同二娘子正在里屋说话呢”
守在院子门口的婆子一瞧见谢景衣,高声的唱了起来。
谢景衣微微颔首,径直的朝里屋走去。
屋子里暖烘烘的,谢景娴坐在上手,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被火烤的,还是余韵未消,见到谢景衣进来,她有些慌乱的动了动手。
“我今儿个去兴南街了铺子,回来的时候,买了些糖炒栗子,想着大姐吃,便拿过来了。
来的路上一想,明儿个要去徐通判府上做客,若是食多栗子不克化,难免不雅,正左右为难着呢。”
谢景衣说着,悄悄的观察着谢景娴的表情。
只见她微微低头,眉目带笑,嘴角上扬,心中叹了口气,她之前的感觉没有错,适才送谢景娴礼的怕不是徐通判府上的徐子宁了。
不等谢景娴说话,谢景音顿时站起身迎了过来,“来来来,大姐不能吃,我可以吃啊,用我的粗鄙,承托出大姐的典雅,来吧,为了大姐牺牲一下,我心甘情愿。”
谢景衣有些,美人若是闭嘴,她是一个真美人。
谢景衣将栗子塞给了谢景音,往谢景娴身边一坐,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大姐姐明日准备穿什么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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