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即便受人蛊惑,他对生母不敬却是事实。
而且韦氏终身不能再孕之事也是真的,可怜顾家大房一脉,骨血就这般断了……”
“……”
江璃戈想替宁云逍申辩,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便闭口不言。
江太后见状,便道:“罢了,不说这些了。
这么多年了,这里头孰是孰非、是非曲直,还有谁在意呢?”
“世子在意啊。”
江璃戈的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罢才觉不妥,却并未退让。
“璃戈听说,世子接到顾府请柬时十分开心。
后来,我邀他在寿宴上一同献艺,他也没有拒绝。
为了给顾太师贺寿,他苦练琴艺,连指尖都练得破了皮。
可姑祖母你知道吗,那首《竹君鉴》世子本就弹得极好,若非真的在意,他又何苦为难自己?世子只是性子内敛,却并非无情之人,被至亲如此苛待,心里不知道多苦……”
说罢,江璃戈的脑袋微微垂了下来,似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的。
江太后对宁云逍的遭遇也甚是心疼,叹了口气道:“云逍这孩子,的确不容易,若能与顾家解开心结,好歹也能松快些。
只是此事儿不易,若是弄巧成拙,只怕……”
江璃戈会意,“正是如此,此事还需谨慎为之。”
江太后点点头,又同江璃戈交代了几句便赶她回去休息。
江璃戈乖乖应下,被孔嬷嬷恭恭敬敬地送了出去。
哪晓得,人还未出内殿,拐过牡丹孔雀玉屏便与宁云逍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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