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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西辞笑了笑,没有做声。
旁边的陈晨问她,“你不会真的要走吧?”
易西辞连东西都没有收,不像是要走的样子。
但是她跟刘峰都已经把话说成那个样子了,再要回去好像也不太可能。
易西辞还没讲话,邬妮妮就截口道,“怎么可能?西辞要走,也不可能刘峰说了算的。
开一个人要是真的让他一个主编说了都能作数的话,那要老总干什么?”
是啊,刘峰这是在赌,堵他跟易西辞对老总来讲谁更重要一些。
其实易西辞也拿不准,只是当时觉得输人不输阵,就这样把话放了出来。
其实现在想想,也还是觉得有些划不来。
不为别的,钱她领不了,就便宜刘峰了。
那钱就是她拿来扔了她都不想便宜那个贱人,况且这件事情回想起来,刘峰什么损失都没有,吃亏的是她。
不过话已经说出来了,再去想那些也没什么用。
易西辞以前是觉得自己没有钱,也没有个依靠,所以才处处忍让,现在其实觉得也没什么。
反正她光棍一条,舍了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怕刘峰干什么?
她在心里摇了摇头,“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邬妮妮和陈晨先是欢呼一声,随后又说道,“不用了,你才刚刚大出血了,这顿饭我们请你吧。”
三个人就近选了一个川菜馆,打算去吃中餐。
易西辞在路上想了好久,思来想去终于在到了饭店之后,抽空去厕所跟小王总打了个电话,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他说了一下。
那边沉默片刻,才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先休息一下,事情我来处理。”
易西辞看着那挂掉的电话半晌,方才自嘲地笑了笑。
她知道自己这是在争一口气,不想让刘峰好过。
虽然她更知道,跟刘峰那个贱人相处,吃亏的多半还是自己,但她就是忍不住。
易西辞笑自己,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吃了那么多的苦,怎么反而比之前还要混不吝呢?今天的事情她如果肯跟刘峰低个头,也就揭过了。
当然后面面临的会是更多的责难,但起码当时不会再追究。
要是换成她以前,多半插科打诨就那样过去了,没想到年岁渐长,心胸反而没有之前开阔。
或许是环境使然吧。
以前她无忧无虑,也没有遇到这么多的责难,环境平和,自然人就平和许多,她仿佛是个富贵闲人,什么都不过心。
后来......后来受到的责难太多了:被人说穷,被人看不起,被人骂,甚至被人威胁......环境如此险恶,自然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易西辞把电话受到包包里,决定不再想这个问题。
反正她现在还有些存款,暂时饿不死。
加上履历又相当漂亮,就算不在杂志社,她也饿不死。
她出去的时候,邬妮妮正倒在桌子上,在那儿呼天抢地,“啊,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陈晨也歪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这段时间大家确实都太累了,看到易西辞走过来,陈晨问她,“他处处针对你我理解,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个能容人的人。
但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去把品推的事情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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