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该悲伤。
因为死的是别人,要为自己的幸存感到高兴。
我也不会悲伤。
因为死的是吉米,却彷佛死的是我自己一般。
自己是不会为自己的死亡感到悲伤的。
Jimmy-佶米
战争让二十八岁的我学会了什么?
我想应该是冷酷地嘲弄人性的伪善与虚假。
战后,我用当了这么多年士官的积蓄,开了一间规模很小的报社。
文字的内容是光鲜亮丽、冠冕堂皇后不为人知的丑恶,照片的内容是一幕幕可笑的闹剧。
剧中人用双手遮掩那惊恐、慌张或愤怒的表情,满足了无数小市民的好奇心。
也满足了我食衣住行之所需。
佶米。
报社的一名记者,也是一般人口中的「狗仔队」。
没有人知道佶米是哪里人,家中状况,为什么会入这一行。
扒粪的原则是,
扒别人的粪,不扒自己人的粪。
扒有价值的粪,不扒无价值的粪。
原来粪便和人一样,也有阶级贵贱之分。
佶米总是穿著T恤和那条破牛仔裤,外加一双烂布鞋。
用着过时的二手烂相机,却总能扒到最香的粪便。
吃着廉价的汉堡和可乐,却有着修长结实的漂亮身材。
他是我手下最优秀的狗仔队员,他理当拿到比其它员工更丰厚的薪水,更特别的薪水。
「喂,雷夫,明天下班请你吃大餐。
」
「大餐?」
我一面用卫生纸擦拭着大腿上白浊的液体,一面困惑地望着他的笑脸。
佶米笑的时候,整个五官都变得很模糊不清。
在那团模糊中,我似乎见到了某人的面孔。
是谁像谁?那是谁的脸孔?
重叠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