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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粱杉柏与祝映台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
在他们眼前几步开外就是那尊巨大恐怖的明王像,而就在这几步之内,却横亘,着两座白骨形成的棺形深坑,其中一口棺是空着的,另外一口里面则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面色沉静,宛若沉睡,柔美的面容叫人难以移开目光。
他双手合抱于腹部,在他身周,头部、双肩、胸口、丹田、腿间、两脚踝侧个放着一盏玲珑小巧的明亮桃花灯,仿佛琉璃质地的灯罩中闪烁着不知何来呃温和艳红色光芒,光芒交缠成光束,将他整具灵体庇佑起来,而正是这些光芒向外扩张出去,向上形成了巨大的桃花枷锁,将就在上方的明王像紧紧牵制。
「元洮……」过了很久,粱杉柏才说得出话来。
他看着祝映台走过去,在那白骨的深棺前重重跪下来。
元洮的面色被那些桃花灯衬得无比红润,看起来宛若在生。
合抱的双手间有一环红色的光球,里面沉浮着什么东西,时隐时现。
粱杉柏仔细辨认,发现那光球之中可以看到好像村庄一样的景色,溪流、桑田、牲畜、人……
美好的景象就如同一个梦,一个桃源梦!
「想不到竟然是元洮支撑了下来。
」上官烈低声道,「怪不得二十年间上官家勉强还算太平,竟然是他一个人支撑到现在……」
他这话尚未说完,祝映台忽然跃起,一拳将上官烈打翻在地。
罗睺凛然出击,剑身因杀气发出铮然声响,粱杉柏还从未见过祝映台如此杀机毕露的样子。
「说!
」他声音冰冷无比,本就冷艳的面容如同浓覆霜雪,「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另一口白骨棺是为谁准备的?」
「为你。
」上官烈面上被划出一道血线,却丝毫不以为意,「为你,二十年前,护法神完全失控,,险些吞吃掉陆隐,为压制这个邪化了的护法神,祖父寻到一个法子,打算用两个天生具备特殊灵力的人代替陆隐献祭给明王像,一个是你叔叔元洮,还有一个就是你。
」
「两个换一个……」祝映台喃念道,「两个换一个……」用元洮和他来交换陆隐,难怪那幅画上的小人是两矮一高,一高一矮立在一旁,另一个矮矮的小人立在另一边。
「但是当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纰漏,有人泄露了消息给元洮,上官家不得不紧急追捕元洮和你,金刚夜叉明王也不知怎么在那个时候忽然急剧邪化生出事端,最后一场无名术火燃起,烧死了四十三个人,你在混乱中逃走,只有元洮一个人被献祭给了明王。
」
粱杉柏恍然大悟,原来就是所谓的「两个换一个,一个消失了,一个睡着了」。
消失的是祝映台,睡着的却是元洮。
「原本只有一个祭品,断然不可能困住已经邪化的金刚夜叉明王,所以上官翎带着陆隐紧急出逃,但却不知是谁为元洮点了这些桃花灯,开了阵助他,所以他不仅没有被明王吞噬,并且封住了明王二十年,直到今天。
」
上官烈说完,失魂落魄地看向那具空的棺材:「现在又是二十年过去了……」
一场新的祭祀来到了!
粱杉柏诧异地看向上官烈:「上官鸿把你和映台当祭品?」
上官烈傲然道:「所以我昨晚已经透露讯息给你们让你们走了!
」他拨开祝映台的剑,立起身来,「既然元洮能够一个人撑到今天,加上我总能再撑个二十年,所以你和祝先生可以不用管这件事!
」
粱杉柏这才明白昨晚苏月容所说的话,说上官烈何苦为之付出性命居然是这个意思!
「那你呢?你就不想着反抗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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