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飞行法器排成长列,自太初峰顶出发,过问道碑,向蓬莱城的方向而去。
昆仑山地处北境,这一路上往东南方向走,底下广袤大地绿意渐浓,河流由狭窄湍急逐渐变得平缓开阔,大小城镇星罗棋布,成片的庄稼迎风泛起碧波,风光无限。
飞舟上有不少刚入筑基的弟子,至今甚至没有领过出昆仑山势力范围外的任务,因此他们可以说有至少十年没有出过山。
见惯了北境肃杀的寒冷和连绵的雪山,再见中原大地的丰美富饶和温暖宜人,这些小弟子们都兴奋得无暇他顾,叽叽喳喳,交头接耳。
秦越立在船头,听着身后的叽叽喳喳,心里难得起了点烦躁。
以前他和门内的小弟子们做完任务,驭使飞舟带他们回山的时候,那群人也会在他身后叽叽喳喳。
但那时秦越一直充耳不闻,心如止水,甚至不明白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受影响的。
而现在,他却无法忽略身后明显已经压低的兴奋的讨论。
也不知道师尊有没有被吵到。
丹霄圣君向来不受门内安排的束缚,秦越原本想的也是他们这件飞行法器自成一列,只乘坐山居小院的人,缀在昆仑山飞舟阵列的后面,一路上清净地游览风光。
谁知却让人半途给打断了。
秦越想到这里,心里更烦躁了些。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明明师尊自己都不介意,但是秦越一想到他和师尊之间隔着这些人就感到烦躁。
甚至想到师尊不介意后,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秦越心里装着事,望着前方的目光也就心不在焉,面上跟往日一样面无表情。
坐在船型飞行法器中央的几名弟子正聚集在飞船的同一侧观赏风景,一抬头就能望见这位师兄愈发冷凝的侧脸。
他们当中本来还有人有心想上前试探着同秦越聊聊天,也被对方冷凝的气场给劝退了。
一名男弟子小小声地吐槽了一下:“就那么不愿意我们上来吗……”
他话还未完,就被旁边的女修狠狠地捅了一下:“说什么呢!
坐别人的飞行法器还这么多要求!
秦师兄肯让你上来已经是好心了!”
被捅胳膊肘的男弟子悻悻地闭了嘴。
怒斥的女修就是翁佩兰。
她小声教训完对方后,又悄悄抬头去看站在船头的人。
秦师兄依然面无表情,注视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翁佩兰有些失望。
她有心想同这位秦师兄搭搭话,但对方此刻看起来十分生人勿近,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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