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莫他们坐在对面,罗思绎总算是找到点儿理智,没把主语带出来。
“没,”
卷尔摇摇头,“老样子。”
丁未身边一直只有她。
他如果要跟别的谁在一起,会提前告诉卷尔,这一点他承诺过,卷尔愿意相信他。
这也是她很难主动地断绝彼此关系的主要原因吧。
两个人只有彼此,相互需要并依恋着,似乎带着些美好,还预示着希望。
尽管他的需要比较具体,而依恋是她单方面的。
“我真巴不得有什么动静,”
罗思绎说着就上了火,“快点儿,没干的干了吧!”
自己先扬手把杯里的啤酒喝了。
卷尔没跟着举杯,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巴不得丁未能主动离开她。
究竟是因为爱他而继续坚持,还是为了坚守自己的爱情还在坚持?她有时候也会怀疑。
并不是只有跟他在一起才快乐。
下班之后,她跟同事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喝点儿东西;外出办事的时候,溜到美术馆一个人静静地看会儿展览;跟小罗约好了去看场电影、逛逛街;参加曲东光他们的论坛聚会……这些都能让她快乐。
她变得不会因丁未在家或是要回来而更改自己的行程,她会按照既定的安排来。
只是这种坚持里面有多少刻意,她就辨不出了。
她正出神儿呢,曲东光进来了,“我没来你们就喝得这么热闹,不讲究。”
“你一后来的,还挑上别人讲究不讲究了,酒早就给你倒了,喝完再说话。”
发话的是程平郅,他跟曲东光没见几次,但打第一次开始就称兄道弟的,只不过这对兄弟彼此拆台的时侯多了一点儿,丝毫没有兄友弟恭的样子。
“我开车来的。”
“一会儿喝到酒醒了再走。”
程平郅大义灭亲、铁面无私地说。
“侠女,救我!”
曲东光立马扑到卷尔这儿,装起可怜来。
这称呼是有典故的。
有一次吃饭前曲东光当着卷尔的面吃了胃药,说他前一阵胃出血还住了院,让卷尔一定帮他抵挡一二。
卷尔虽然知道他这个人肚子里多少道弯弯绕儿,可他每次喝酒都一杯不差,应该不至于为了躲酒连药都吃上了吧。
所以那天,别人拉他喝酒,卷尔就帮他解释,渲染他的胃千疮百孔到了极点。
实在是推不过的,她还帮他喝了两杯。
这以后他就算是黑上她了,能喝不能喝,都拿她当挡箭牌,能赖就赖,油滑得很。
“还十三妹呢,是爷们儿就自己喝,跪地上求一女的帮你喝,你真出息。”
程平郅的嘴真毒,一句话就把伏在卷尔椅背上的曲东光给说得跳了起来,“是兄弟就陪兄弟干了!”
说完端起酒,眼睁睁地盯着程平郅的酒杯,大有他不干他就继续耍赖的架势。
程平郅不含糊,一仰头,干了,只是感慨了一句,“边年头,兄弟不容易做啊!”
卷尔可不领他的情,马上来了一句,“还是姐妹好吧,跟我们做姐妹吧!”
“管管你妹,怎么不识真假人呢!”
程平郅给了高莫一杵子,示意他主持公正。
卷尔笑得更厉害了,“撒娇也不管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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