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啊,你一个人,要保重。”
话虽然说得像是情真意切,可实际上卷尔的语气很轻,是放松后的随意。
丁未端起一杯酒,“喝一个?”
“好。”
卷尔实打实地把这杯酒喝光,喝得有点儿急了,后来有些还淌了出来。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用手擦了擦嘴。
突然,她那只湿漉漉的手被抓住,手背冲上被拉到丁未的胸口蹭了又蹭。
擦干之后,还有点儿微微的刺痛感留在上面。
她想把手抽回来,反而被他抓得死紧。
“卷尔,怪我吗?”
似乎应该一年前就问的话,他在此刻才问出口。
卷尔不愿意他心里揣着这件事走,忙说:“我没怪过你,纯属意外,你别总记着了。”
正因为知道,这个人可能就此消失,所以才能如此大方。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你都能原谅?”
卷尔忙点头,他这个人就是太把什么都放在心上了。
自己今天要是不来,他是不是要一直不安下去啊!
丁未仿佛就等她这个动作呢,当下就把卷尔抱在怀里,见卷尔有要挣扎的迹象,忙说:“我就抱抱,抱一下就好。”
卷尔想了想,还是听话地没再动。
等卷尔知道所谓的一下就好,是典型的无赖伎俩,她已经被抱一下就好、亲一下就好、看一下就好之类的话哄骗去了所有。
是防不胜防吗?其实不是,只是对着这样一个人的恳求的口吻,总是不忍心真的拒绝。
陆姐姐通行证(1)
丁未去美国的事情最后并没能够成行,原因是他突然生病了,诊断出来的病名很特殊,叫做渗出性结核性肋膜炎。
查出来的时候,他的腹部已经有积水,所以很快就住到传染病医院了。
卷尔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出院在家里休养了。
他住院的时候没告诉任何人,出院了他们找到家里去看他,他也没有表现出太欢迎的样子。
他让他们在客厅随便玩,他一个人躺在房间里。
卷尔知道他是想避开大家,怕病情反复,万一真的传染给谁就不好了。
但她不怕,她知道他生病之后,已经打电话向爸爸咨询过他的病情。
爸爸说他的情况未必真就是结核,也可能是外伤导致的渗出性积液。
何况即便是结核,如果不在开放期,能够出院回家了,就不会传染。
但是他的病很怕累,休息是一定要保证的。
卷尔对于这个突然虚弱下去的丁未很不适应。
她看不得他有气无力的样子,也看不得他对谁都敬而远之的样子。
所以当曾毅说有东西需要送到丁未家的时候,她很积极主动地承担了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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