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找谁出去,似乎只要过来打个招呼就行了,都是临时知会一声,随叫随走的。
出去了也是一帮住在一个小区的发小玩在一起。
她需要一次正式的约会,改变两人之间相处的格局,让两个人的关系可持续发展下去。
高莫家与卷尔家里算是世交,他们的父亲大学时代就是好友,毕业后就职于同一家医院,一个在普外,一个在肾脏外科。
他们的妈妈彼此也是手帕交,从恋爱、结婚,到同在异地工作定居,住在一栋楼,他们两家就像是亲戚一样经常往来。
所以卷尔从小就喜欢跟着比她大近四岁的高莫跑来跑去。
高莫去哪里玩,都得带着她;不领着她,她就会在家里哭个惊天动地,不哭到高莫来就不算完。
而高莫也不是好惹的,有一次她哭得太凶,他领她出来,她还在那儿哭个没完,他拉过她的手就打。
说也奇怪,高莫打她,她反而渐停了哭声,眼泪含在眼里强忍着不敢流下来,可能是心里明白,如果再哭他就真会不理她了。
她的信仰(3)
从那以后,高莫倒也尽可能地带着她。
虽然他不当那些玩伴的头,但有一定威信,渐渐地大家也都习惯了带个小丫头四处疯玩。
小时候,他们会一起爬山,找山洞,爬树掏鸟窝,冬天会放爬犁,抽冰猴。
总之玩的东西,四季都不重样儿。
长大以后,他们一起去踢球、打球,虽然卷尔的运动神经不大发达,但捡球总是会的,她可以做边裁。
他们也会一起去游戏厅打游戏,去网吧联网,也会去大排档喝啤酒,会夜里跟一群人在街上游荡。
一伙人固然有一伙人在一起的乐趣,可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卷尔再怎么大方,也不好在这些人面前流露出一点儿对高莫的仰慕。
他们的群体相处模式就是互相拆台、互相揭短,对谁也不可以手下留情,女孩子也不例外。
卷尔从来也没觉得他们把自己当女生看。
当然过了很多年她才明白,这群朋友对她是多么悉心爱护,让她有那么愉快的童年、少年时光,让她可以单纯、积极地生活,并且始终充满信心。
周末的夜晚,卷尔第一次失眠了。
她定好闹表后就上床躺下,充满雄心地要睡一个美容觉,可睡神却迟迟不来造访她。
耳边听到别人陆续地躺下、酣睡,何布甚至还很刺激人地说了两句梦话,卷尔先是紧闭着眼睛,希望能有点儿效果,可直到她觉得眼睛因太过用力,都有点儿酸了的时候,她还是了无睡意。
她睡不着,躺在那里也躺不住,频繁地起来去厕所。
她每次都想着这次回来总能睡着了吧,可是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因为睡的是上下铺,罗思绎睡在上面,卷尔怕影响到她,自己翻身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总是先翻动上身,然后慢慢地把腿和脚移动跟上。
她的动作虽然是慢动作,但被拉长了时间的一次翻身,距离下一次也变得更近,反而显得频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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