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来没有看见过对方在医院里,白衣冷面,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疏离样子。
这是庄弗槿的朋友,沈怀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与对方相处,他很安静地抬头去看男人。
离得很近,还能闻见对方身上苦涩的药味。
“谢谢你。”
沈怀珵喘了几口气,说。
陆铎辰往后退几步,抬了抬下巴对着休息椅:“坐吧。”
男人的眉眼像一座冷漠的冰川。
两人一站一坐,静默无言。
沈怀珵以为他不喜欢自己,休息了一分钟,就说:“我可以继续了。”
“你的身体很不好。”
“没关系的,你去忙就好了,不用浪费时间照顾我。”
检查开始前,护士让沈怀珵服用了药物,他现在感觉非常口渴,而且小腹胀痛。
“你以为是弗槿让我来照顾你的?”
沈怀珵捂住肚子慢慢站起来,他看清了陆铎辰眉宇间的烦躁。
他不敢答话。
他的怯懦让对方的表情更加难看。
沈怀珵在朝下一个检查室艰难地挪动脚步时,陆铎辰在他身后开口道:“沈眠不是你这样的。
他虽然胆小,但不会自卑和懦弱。”
沈怀珵没有反应。
沈眠始终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那么多人反反复复地提醒他:
你不如他。
沈怀珵的眼中一片迷茫。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再自信,不再坦率地表达自己。
他做不成沈眠,做不回从前的自己了。
他对着面前的空气说了声:“抱歉。”
然后慌忙地关上了检查室的房门。
日光流转到陆铎辰的脚边,投出一条他淡淡的身影。
男人低头出神片刻,直到沈怀珵留下的木槿花香味,再也闻不见了。
他移动脚步,去到产科主任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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