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床单睡衣睡裤,还有耳钉,他压根不想让傅珩之知道一丝一毫啊!
而且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绿色和白色的东西,傅珩之不会是事先调查过,然后故意的吧!
宋天雪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说:“好的哥哥。”
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来,很沮丧的样子:“哥哥你在这里,我忍不住想画你。
我刚刚想起你有一双绿色的袜子。”
宋西岭无话可说,干脆怒视着傅珩之,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然后傅珩之就站了起来:“我和你哥哥去说点事情,小天在这里画画,好不好?”
“好。”
宋西岭偏不顺他意,盯着他说:“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
他们三人本来是围绕茶几,坐在紧挨着的两个沙发上,傅珩之此时绕着茶几走到他面前,俯下身来。
他在一瞬间离宋西岭极近。
宋西岭身后是靠背,左右是傅珩之的手臂,简直无处可逃。
他顿时有些慌张,担心被弟弟看出异常,也没法喊出声,只好给予警告的眼神,然后伸手去推。
傅珩之一把捉住他的手,轻声说:“走。”
站起来后,宋西岭甩开他的手,率先进入工作室,傅珩之在后面把门带上。
宋西岭盯着他的背影说:“你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要不是我弟弟今天哭着要你过来,我绝对不会让你靠近他。
还有,你回去告诉绛弋,我要尽快终止治疗。”
他不知道傅珩之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赚足了宋天雪的信任,宋天雪居然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他安慰宋天雪再找其他老师、买其他礼物,甚至是他自己以后天天陪宋天雪画画时,弟弟都不满足,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宋西岭急得团团转。
直到他试探性说:“那我去把傅珩之找回来?”
云开见日,柳暗花明。
弟弟瞬间破涕为笑。
宋西岭简直要气晕过去。
在他前二十四年的人生里,从来没见过宋天雪这样喜欢一个人,这样希望他的出现。
傅珩之真是祸害遗千年。
然而千年祸害此时此刻很为难的样子:“可是我答应小天以后都来陪他。”
“那是你的事情!
谁让你答应他的?还有,”
宋西岭瞪着他,声音大了两倍,“‘小天’也是你能叫的?”
“好,我不叫。
但是今天需要带他做一些全面的躯体和神经系统检查,还有智力测试,你觉得怎样?根据具体的检查结果,才好判断今后的治疗方向。”
“我觉得不怎么样。
你少装模作样关心我弟弟的事,离我们远点。”
说完他就要推门出去。
傅珩之抢在他身前堵上门,看着他说:“西岭,这件事瞒着你,是我不好。
但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替你考虑的。”
“……我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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