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他还在停车,曹言已经推开车门跳出来直奔屋内。
他手上拿着曹言的小外套还有书包,模样叫人不忍苛责。
「爹地,你不要说了,姨叫我们吃点心呢。
」
「吃点心之前要先做什么事?」
「洗手,洗脸。
」
「嗯。
」
曹言快乐的去翻他书包里面的小手帕,流理台对他来说太高了,所以他选择浴室,吹着口哨跳进去。
「他已经吵了几天说要来妳这里,是我忙,到今天才有空带他过来,希望妳不要介意。
」
在态度的拿捏上,曹黔在尝试着改变。
鲸吞蚕食。
柔情攻势。
这对一向呼风唤雨的他并不容易。
可是,唯有这样,才能挽回她的心。
挽回比掳获更难,那样的心情需要花费更多力气。
曹黔真要说有什么无法释怀的,就是她为什么会连儿子都不要的出走?百般不是的人是他,他被抛弃活该,但是,曹言是无辜的,而她不是狠心的女人吶,这点,他找不到解释。
「他很可爱。
」她承认满喜欢那小鬼的脸蛋跟个性。
「谢谢。
」
「我又不是夸你,还谢呢。
」
这男人,有子万事足啊。
「你不用进去帮他?」这当爸爸的也有点两光,只会顾着说话。
「这方面他很独立,不大需要大人。
」
他似乎只要在她面前就会不自觉的失了威风。
荷眼不放心,搁下手中的派,去浴室探了下头,果然如曹黔所说的,他那不满十岁的儿子已经洗了手,擦了脸,正试图把小手帕拧干。
瞧着她的背影,曹黔想起了他们初遇的那一年。
他没想过中国东北的气候、生活条件跟上海差别这么大。
因为寒假,他跟着做土质研究的父亲到中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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