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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喻让裴哲半遮着眼睛,轻轻一笑。
赵以川:“到了地方,就看到你握着个手机蹲在路边,酒吧老板怕出事,还找了个人在旁边守你。
我想带你回去,问了半天,你也不说住哪儿,就一个劲地重复……”
他顿了顿,观察裴哲没有异样后,才继续说,“重复那个人的名字。”
他被伤透了,那副样子,赵以川一看就明白。
十月初,纽约的雨已经停了大半天,可裴哲还是湿漉漉的。
见裴哲良久不语,赵以川说:“我不会介意,如果失恋了还没有一点伤心,你就不是你了。
所以……我当时看着,自己也很难受。”
裴哲抽了口气,始终沉默。
赵以川说:“然后我想,总不能在外面呆一晚上,先带你到我住的公寓。
刚去扶你起来,还没来得及打车,你就吐了。”
“啊。”
裴哲没想到、也不知道这茬,条件反射地,“对不起。”
怪不得那一次喝多,赵以川会逗他“你吐了”
。
看裴哲笨拙地为几年前的错误道歉,赵以川伸手揉揉裴哲的头发:“算啦,反正没吐我身上,而且看你那样子,后面估计也好长时间没敢喝多。”
“这倒是。”
裴哲不太好意思地说,“楚畅大肆宣传,说我酒品差。”
“嗯,带你回公寓后,你颠三倒四骂了好久,一会儿英文一会儿中文的,我也没听懂。”
似乎想到那晚裴哲难得一见的滑稽,赵以川弯了弯眉眼,“不过,我们那时候不太熟,就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觉得你留在我公寓不太好的样子。”
裴哲想说“有什么不好”
,但欲言又止。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赵以川似乎话里有话。
“所以等你睡了,我就给楚畅发信息——因为共同的朋友好像就他和我熟悉些——他那天刚巧跟朋友去橘子堡玩,就说马上开车过来。”
裴哲听到这,跟自己的记忆衔接上了:“所以,你就把我扔给他了。”
赵以川有些失语。
为这个“扔”
的形容词。
现在他们关系不一般,听着像裴哲埋怨自己抛弃他,或者懊悔他应该照顾到最后,至少等醒来,告诉裴哲“昨晚是我把你哄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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