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云歇狠狠剜他一眼“你给我下去走回府。”
童瞠目结舌,完全不知自己哪里惹毛了云歇,他苦着脸站起,临下车一瞥,觉得云相的脸越发红,心下纳罕不已。
云歇一回去,便关上房门,忍着巨大的羞耻感脱了衣裳,立在铜镜前打量自己。
他换了好几个角度都观察了下,猛地松了口气,是平的,完全不出来。
云歇灌了口茶,焦灼的心稍稍平复,他得赶紧弄清楚自己为何能怀孕,然后再考虑之后的事。
管家端着热水进来时,云歇又在极不耐地拉扯衣裳,他身软如绵,楚腰纤细,脊梁雪白又直,微侧身子时,形状姣好的锁骨清晰可见,纤细绰约中带着几分腴,恰到好处,极白的肌肤在橘色灯火的映衬下,竟有种莫名的香艳。
管家呆了,反应过来老脸通红,羞愧难当,他竟然对着云相想一些
半月未见,他万万想不到云相越发昳美,令男子都理智离魂、心痒难耐。
云歇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戒备地掩住腹部,胡乱穿上衣裳。
管家随口道“云相竟胖了些”
他接下来夸赞之词还未出口,云歇却涨红了脸“你才胖了你全家都胖”
骨瘦如柴的管家“”
云歇堪堪镇定下来,转身去柜子里摸出排列整齐的泛着银光的小刀,一点点塞进衣裳袖口。
时隔十余年,他要去会会那人,了解清楚自己的身世。
身后管家立着没事儿干,随口同云歇讲起八卦“相国,与咱府比邻的荣国公府,荣国公都八十余岁了,昨日竟还新讨了妾是用小轿抬进去的,老奴去了,那妾竟然大着肚子荣国公好生威武”
大、这、肚、子。
“”
云歇脑门青筋跳了两跳,强忍着才没发作。
管家还蒙在鼓里,感叹道“当真是老牛吃嫩草,一树梨花压海棠”
“你说谁老牛呢”
云歇瞬间炸毛,昳丽的桃花眼里团簇着怒火,“他也配叫嫩草”
呆滞的管家木木道“我说荣国公是老牛啊”
“”
云歇清醒了。
管家不知道哪里触了他霉头,连忙换了个话题“相国,半月前您吩咐的,移栽的石榴树已在后院儿,石榴多子,最是吉祥,云相您也赶紧讨个夫人好生个粉粉嫩嫩的小少爷”
“”
云歇气得差点厥过去,咬牙切齿,“你给我死出去。”
管家“”
管家委屈又莫名其妙地出去了,临关门,一道白色的影子却顺着窄窄的门缝艰难地挤了进去。
“相国,您的猫”
云歇一垂眸,正好和亮晶晶的猫儿眼对上,云歇盯着它溜圆又笨重的肚子,紧绷的那根弦“吧嗒”
一声断了。
“你把它抱出去。”
云歇面冷如霜,指着囡囡吩咐管家。
管家忙把猫抱走,刚替云歇掩上门,就听见里面稀里哗啦的砸东西声。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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