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臣趁萧让不在,小声嘀咕。
李御史道“这有什么可稀奇的,云党如今已倒了七七八八,覆灭不过是时日问题,陛下又美人在怀,自是身心舒畅,欲从中来。”
李御史之前被陛下派去死盯着云相,便猜出陛下有动云相的意思,如今站对了队,在朝上扬眉吐气,迎来了事业的第二春。
如果陛下不是下了剿灭奸党的决心,又怎么叫他关注云相作风问题,大刀阔斧地参云相逛青楼、买舞妓
朝臣小斟着酒,耐不住好奇心,压低声问“那美人,李老您可查出点什么来”
“倒是有了些头绪,”
李御史卖弄地顺了顺山羊胡子,得意地接过那人递来的酒,意有所指道,“前两日宫里可都在传,陛下召幸了个宫女,谁都没真瞧见尸体。”
众朝臣一愣,恍然大悟。
“原来竟是她难怪难怪李老厉害厉害”
萧让提着画卷进了寝宫,云歇随意一瞥,乐了“你这穿着跟花蝴蝶似的做什么”
萧让穿了件紫色锦袍,内里玄衣交领,腰处斜斜揽了一条腰带,下坠玉白环佩,少了份出尘,多了份人欲,贵不可言,像个俊美风流的世家公子。
萧让听他嘲自己,不恼反笑“自是方便相父画。”
“画”
云歇一愣,瞪大眼,“你让我画你”
“有何不可”
萧让挑眉反问。
“并无不可。”
云歇咬牙切齿道。
他这日日咒萧让翘辫子,现在却要画他,着实憋气。
云歇狐疑道“那你画什么”
萧让瞥了眼云歇大敞的衣襟那露出的一小片肌肤,笑得眉眼浅弯“画您,我邀了群臣作评,他们现在都在玉觥殿候着呢。”
云歇一怔,低头望了眼自己坐得皱巴巴的衣裳和未来得及整理的衣襟,脸红了瞬,倏然站起,急急忙忙往内室走“我换身衣服就来。”
他丢不起这个人,这是要入画见人的。
萧让早料到如此,望着他背影小声嘀咕“还说我穿得像花蝴蝶。”
云歇因为狐朋狗友不少,又喜玩乐,琴棋画都略通一二,虽入不了大家的眼,撑撑门面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云歇原以为第一局输定了,却未承想萧让挑了他自己也并不太出彩的作画,当即起了一较高下之心。
萧让上回见识到了云歇蹩脚的磨墨技巧,极大度地叫承禄去伺候云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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