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耗尽心神的苍白脆弱,睁眼却急切的喊着:
“小酒,小酒找回来了没有。”
坐在床边的时有歌擦了擦眼角泪珠,“爹下午就和时家堡那边要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时娘一听眼里更着急了,掀开锦被挣扎着要起身。
时有歌按着她娘,呜呜呜哭了起来,“娘,你放心,我这就去卧龙岗把弟弟换回来。”
卧龙岗。
时娘直接咳嗽出了血。
那是什么地方!
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窝。
土匪烧杀掠夺无恶不作,附近城里村子时不时失踪的妇孺哥儿,都是被卧龙岗的土匪抢去了。
时有歌忙给时娘擦嘴,一边抖着唇角喊贾大夫。
“娘,我这就去卧龙岗。”
时有歌年轻气盛又着急失策没了头绪,起身就要往外冲。
或许,这其中还有一点她都没意识到的争宠,想看看到底娘会选择她还是弟弟。
但更多的是对弟弟的担忧和自责。
“站住。
我平时是这样教你的?”
“遇事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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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有歌回头,眼里噙着泪水,满脸懊悔。
“要不是我不理弟弟,弟弟就不会为了哄我出去买首饰。”
一开始,时有歌听到弟弟偷偷溜出去被土匪抢了,第一反应是责怪。
责怪弟弟为什么不听话,搅乱了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让他们家当众出尽洋相。
可随即她爹扫来的视线,那种看透阴暗的眼神吓的她委屈又愤懑。
她想的有错吗,就是弟弟擅自跑出去才被抢了去。
弟弟身边的满白一贯仗着弟弟欢喜,对她也不甚尊敬。
满白当时直接大吼道,“小少爷还不是为了哄你这个姑奶奶,才跑出去买首饰!”
“大小姐,知道你那天剪碎的纸鸢,小少爷做了多久吗?光纸鸢上的飞鸟,小少爷就一点点勾勒作画用了三天,跟着老师傅学削竹破蔑亲自取竹骨,他又学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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