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母快起来,”
永嘉将她从地上拉起,“既有法子,我自然该去走一趟,想来永昌伯爵夫人也不会见死不救。”
“好好。”
安王妃连应了两声,又喊来侍女青琐带路。
永嘉也是头一次做说客,她心里没个底,一路上打了一肚子腹稿,将种种情况下如何回答思忖了一遍。
房门打开后,里面走出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她不卑不亢地行了礼:“永嘉公主。”
永嘉怅然道:“这里没有公主,姜夫人不必见外。”
姜温玉将她让进屋里,看到后面跟着的青琐时脸色变了变,却也到底没多说什么。
她把门关上后跟着进了屋:“我向公主行礼,只因你那日跳下城墙殉国,令我佩服。”
永嘉勉强笑了笑,而后就开始说来意:“姜夫人,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姜温玉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精明锋利,让永嘉心中顿时没了底,她定了定心神,接着说:“是桑桑郡主,她自晚饭时就起了热,至今没有退热,我们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来求姜夫人去看看。”
“我们?”
姜温玉面露讥讽,“是永嘉公主还是她安王妃?”
永嘉被堵了个正着,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叔母从前与姜夫人有些龃龉,不敢前来,恐惹姜夫人不悦,才托我来当说客。”
姜温玉冷哼一声:“她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使着旁人来,自己躲在后面坐享其成,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
永嘉想了想自己打好的腹稿:“父母事不累及子女,姜夫人是深明大义之人,想来不会……”
“少拿这些话唬我,”
姜温玉打断了她,“她安王妃高高在上的人,向来瞧不起我这个小小医女,对我百般刁难,难不成如今我就合该以德报怨?公主若这样想,不如去找庙里的菩萨说去。”
永嘉还想开口,姜温玉接着道:“公主金枝玉叶,什么也不必忧心,可如今国亡了,没人再护着您了,您也该知道些这世上的腌臜事,懂得些自保的手段。”
永嘉一时无言,她知道姜温玉是好意,可总觉得那些人离她很遥远,更不愿去钻营那些东西。
“如今我们身处何种境地,公主你想过吗?且不说日后会有何下场,便是在这关个三五年都能将人熬死。”
她抬手指了指里面的床榻,那里躺着一个小公子,“我也有孩子,今日我将药给了她,来日拿什么救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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