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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个怂样,蔚央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算什么?!”
发生了事情就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就算完了么?
乐烨被她那么大声喝斥,以为她是责怪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嗫嚅着申辩:“修正方案我有参与,这些手稿都是不同的修正方案拼凑出来的;还有,那个钱,是项目财务给的,说是这个项目的奖金。”
认真回想,那些手稿真的是她在不同的方案里负责的部分,被人巧妙地收集,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这个方案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人来完成的。
以前的项目奖金,公司为了合理避税,向来是一部分打入工资卡里,一部分是发现金。
这一次,项目财务说项目经理的奖金比较高,直接给了她一张卡,她只以为是惯例如此,哪里能想到是有人处心积虑设的局。
蔚央无力地看着乐烨,这个过程,不用乐烨再做特别说明她也能猜个大概。
只是对她刚才那个奇怪的反应不满罢了,看起来这人是想到另一方面去了。
倒在乐烨身侧,顺手扯过一个抱枕搂着,下巴压在抱枕上。
“你以为我是说这事?我是说你这人!
鸵鸟样!”
事情既然发生了,再抱怨呵责都无济于事,有空去羞愧还不如实际点想办法解决问题。
蔚央细细问了乐烨关于工程方面的事情,建设法规诸如此类的,心里盘算着要从哪里着手,找哪些人,要用什么的法子才能疏通到位。
等她理出了个大概着手方向,发现乐烨在对着自己发呆,神情怔忡,视线没有焦点,静默得像一尊雕像。
蔚央抬手轻拍她肩膀,殊不料吓了神思不属的乐烨一大跳,几乎就要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乐烨这么大的反应将蔚央也吓得不轻,连手都忘记了收回,维持着方才拍肩的姿势,呆呆地望着乐烨。
“啊,对不起,吓到你了?”
乐烨带着些尴尬,更多是关切地问,是做错了事般局促不安。
“没有。”
蔚央牵住乐烨的手,将她更拉近一些,两个人相倚相靠,柔声劝慰,“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乐烨摇摇头,抱蔚央入怀,“我是在想,只要我还是继续做工程师的话,这样的事情总是会一直发生,只要你没误会就好,现在也没什么不好。”
人总是生活在大环境中的,只要一脚踏了进去,哪里能够两全其美,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境界,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何况是众人皆浊我独清?
“我之前是想过要辞职,但是,就算我辞职,也不能改变什么,倒不如是尽自己所能地做一些事情,至少这样可以保证我所经手的工程,能够多一点点安全保障。”
乐烨一直牢记着蔚央当时劝慰她的话。
同时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事情,终究是要去面对的,不能一味地去逃避。
被社会洗礼的过程虽然痛苦,但她总是应该要成长起来,能够承担起自己应负的责任。
否则,又怎么去让蔚央可以放心依赖?
乐烨的变化,让蔚央心疼。
想起来自家老爸书房里的言论,即使没有明说,甚至没有太过明显的表示,但依然清晰让人感知到他对于乐烨的那份轻蔑——连“适者生存”
这一点都做不到的人,对于站在另一个高度上的人来说,总是过于天真和稚嫩。
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任何规则的存在,都是让怀着赤诚之心的人去遵守,但往往只有善于找出规则漏洞的人,并且能够巧妙地利用这些漏洞的人,才能走得更远,去获得更成功。
不违犯规则,永远不会等同于遵守规则。
这才是上升阶层恪守的生活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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