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思生硬地说。
“我恨她。”
锺辰轩说得很简单,很平淡,声音里面没有什麽感情。
但程启思可以体会到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跟文若兰从小就认识。
不,不是我把光环罩在她的身上,强迫自己认定她是一个纯洁美丽的大家闺秀的,决不是。
是她自己表现出来的,任何一个认识她的长辈都说她可爱,听话,懂事。
我跟她感情很好,她也喜欢我,但是是那种很平静的、很细水长流的感情。
我并不怀疑她对我的感情,但我无法忍受的是她具有那样的一面。
你说我有洁癖也好,什麽也好,我没办法忍受跟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结婚。”
“你嫌她不干净?”
程启思说,“这太夸张了,现在没有几个女孩在婚前是纯洁的。”
“不。”
锺辰轩说,“这完全不一样。
这都什麽时代了,我也不是老古董。
如果用弗洛伊德的理论来说,心理学都是跟性息息相关的!
我们对这些是完全接受的。
如果文若兰有别的男友,发生过性关系,你说我完全无所谓那也是骗人的,但我也最多只是有一点不舒服。
只要她在婚後是个好妻子就行了。
丈夫要求自己的妻子忠实,不是不可理解的吧?没人想戴绿帽子吧?”
他这话说得很直接,程启思只能苦笑。
“没错。
但是文若兰已经决定了在婚後做个好妻子,我相信她以後不会……”
“这可很难说。”
锺辰轩淡淡地说,“她的心理上有问题,因为她的家庭是相当旧式而保守的一种,典型的书香门第,对她管束非常严格。
这造成了她心理上的强烈反弹,加上她精神上原本就有隐含的不安分的因子,她找寻了这样一个发泄途径。
但是,有一点我得提出来,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如果她那几年没有用这种方法发泄,那麽她可能早就像她姐姐孟采桦一样发疯了!
人在气极了的时候,可能会打人骂人以发泄,也可能砸东西进行发泄。
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一种宣泄方式,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这是非常有益处的,可以把人的不良情绪很大程度上宣泄出来。
文若兰的方式无疑是病态的,但是,至少延缓了她的精神崩溃的过程。”
他的手指,在玻璃的桌面上,轻轻地敲动著。
“如果仅仅作为医生的角度来考虑,我可能也会为她选择这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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