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银手指勾住他的发梢,轻轻捻着,开玩笑道。
“因为我们小陆老师要为自己活一次。”
金小铎脸蹭着他的锁骨,亲了一下,“我们既然只活一次,当然要选择自己最钟爱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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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早上,陆鸣宇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彼时他正端了茶杯、摸着怀表,站在高层俯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听到动静后转身,看见陆时银悠哉游哉地走进来。
对方走到他办公桌前,将银行卡、别墅钥匙、车钥匙一一放在了他面前。
陆鸣宇皱着眉看向陆时银,对方和半年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尽管浑身还是透着股吊儿郎当的慵懒,耳钉还是刺眼地带着,但眼神却清明有力、气质不容忽视,像正在坚定地、大步地往前走着。
他心里突然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还你。”
陆时银手插口袋,垂眼睨着他,嘴角带着点嘲讽的笑。
“你什么意思?”
陆鸣宇放下茶杯。
“看不出来吗?”
陆时银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脑子和你亡妻一起没了?”
“你怎么说话?”
陆鸣宇握紧怀表,里头嵌着陆时宜儿时的照片,像往常一样刺陆时银,“你永远这么废物、这么没礼貌吗!”
“我废不废,需要向你证明?”
和前几次不同,陆时银这回笑得很释怀,仿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如果我不在意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他收住笑容,眼神定住,看向陆鸣宇,“从前你的束缚我没有反抗到底,是我没有鱼死网破的勇气,是因为我还想求一个结果。”
是他还在乎。
是他还想求一个因为血缘而想求得的答案。
但是金小铎却用自己的经历告诉他,这些都没有答案。
唯一能给你答案的,只有你自己走过的路。
更何况,陆鸣宇和张韵本来就是烂人,他们不配,连报复都不配。
这么简单的道,走进死胡同钻牛角尖的陆时银,现在才明白。
所以——
“你的肯定还是后悔,我都不在意了。”
陆鸣宇瞪着他。
一时不敢相信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
陆时银小时候一板一眼地将他和张韵的要求奉为圭臬,哪怕是发现了陆时宜的存在,也仅仅是闹了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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