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可怜巴巴说让她不要丢下他,这天真到来了,他反倒跟个没事人似的,眸若静潭。
厚重的失落油然而生,夏初浅端起热茶饮酒似的一饮而尽,烫得吸溜舌头:“嘶……”
“浅浅,慢点。”
“嗯……”
夏初浅应了声,指甲轻刮杯壁。
是她多愁善感了。
她记得,曾写过字条给他:【小染,等你能一次性折出一个完整精致的银杏书签,就离康复不远了,或者说,你在我这里就能“毕业”
了!
】
纸折的银杏书签,他终是没学?会?。
但他要在她这里毕业了。
半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彼此各得所需,皆大欢喜,停在这里,她不该再?有遗憾。
手捧白?瓷茶杯,细碎的玫瑰花瓣在茶漩中徜徉,夏初浅盯着打转的花瓣喃喃:“小染,最后的一天,我们不要松懈,该做什么做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
她有感而发。
话毕,被自己的这番离别感言尬住了,她佯装波澜不惊,从精致的骨瓷碟里捏块饼干吃。
受潮了吗?口?感竟苦涩湿软。
秋末染擦干净手指,也拿一块饼干细嚼慢咽。
往日的下午茶时刻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即使沉默她也觉得舒怡。
此刻,温静内秀的夏初浅却?话密了起来,仿佛再?不抓紧时间和他说说话就没机会?了。
最后,她诚心?祝福道:“小染,祝你早日康复,金榜题名。
明天起我就不来了。”
秋末染静默聆听。
半晌,他突然问:“短暂的陪伴,是奖励,还是惩罚?”
深灰色绒布窗帘筛碎冬末清冽又晴好的阳光,斑驳光影将少年的脸庞照得透亮。
他音色清越淡然,却?像珠子打在玉盘上一样在夏初浅的心?里劈啪作响。
……演什么哲学?大师。
吐槽归吐槽,夏初浅认可秋末染有他独到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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