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都需要上厕所,当然也会为信箱里的广告信头痛。
回到屋子里,我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拿起转台器,胡乱转着台。
这么晚了,实在没什么节目好看,百般无聊下,我整理起丢在一旁的广告信。
其实也说不上是整理,只是一封一封捏碎丢到垃圾桶罢了。
信堆中,一纸白色信封吸引我的注意。
现在的信件〈尤其是广告信之类的垃圾信件〉,几乎都是写入雷射影像或文字的透明磁卡,已经很少看到纸类的信件了。
虽然纸张还没稀有到多值钱的程度,但在一堆磁卡中,这封白色信件就显得格外突兀。
谁会寄这种东西给我?组织应该还不知道我住所的地址吧……
小心翼翼地拎起信封,信封很轻,就着灯光可以看出里面装着一片不透光的长方形薄片。
嗅了嗅,没有火药的味道,若上面涂了毒,我更不怕。
要丢掉吗?信封上只有用计算机打的一排地址,没有收件人姓名跟任何寄件人资料,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
可是我还是撕开信封。
我不是个好奇的人,但我很想知道这信封里装的东西能对我造成怎样的杀伤力。
事后证明,这是个不知道是愚蠢还是聪明的决定,不过也没有我后悔的余地了。
信封里的长方形薄片掉落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轻轻触摸,温润光滑,手感不似金属也不似塑料。
巴掌大小的黑色薄片,在灯光下反射着丝丝银芒,拿在手里细看,那反复流窜着的银芒放射的形状,好像某种字体。
「Forall……thosewhohavenolove……」给所有……无爱的人?这是某个宗教的宣传单吗?
爱这种东西,对没有自由、看不见明天的我们而言,是可笑且忌讳的。
就算真的存在……不!
它从来不存在!
好无聊的一块板子!
我用力握住它,想把它捏碎。
随着握合的动作,那块黑色薄片在我手心不断发出温热,愈来愈高的热度让我心中警铃大作,正要挥手丢开,那高温突然像燃烧的火焰般包围住全身。
之后,我失去了知觉。
危险!
脑中刚浮现这句话,双眼便已睁开,身体反射性做出防御的动作。
四周尽是一望无际的黑。
抬手,明知道手伸去的位置,但我完全看不到自己的手,全然的黑占据了视线。
我眼睛的感光度被训练得很高,只要一点小小的光亮就可以让我看得清楚,所以这是我打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的黑暗。
这是哪里?我全身的神经绷到最紧。
谨慎的往前走了几步,这里很静,静到连我敏锐的耳朵都接收不到一丝声响,只有我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回荡在空间中。
手习惯性的往腰间一探,冷意瞬间窜上背脊。
我从不离身的手枪跟毒药都不见了!
怎么可能!
就算昏迷,我潜意识里也保持着一丝清醒,连商隐龙都不可能在我毫无知觉时拿走我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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