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了一下,续道:“那些话,无论如何不要再提起了。”
虞绍铨也点头,沉沉地叹口气:“初儿就是咱们家的孩子,以后咱们好好养着她,好好疼她便是,多的不要再提了。”
还没听清段氏答的什么,云初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吸回了小小的身体。
回到身体那一瞬,她默念着:别忘了今天的对话别忘了今天的对话,然后就陷入一片虚空之中。
梅雨季节过去之后,汴梁迎来了炎热的夏天。
大萧人多有夏季养身的传统,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市井草民,人人都要祛湿除毒,泡药浴贴伏贴。
饶是今年边境战事吃紧,荆国在涸鱼谷外虎视眈眈,民众对比传统也未曾忽视,只不过从无忧无虑的泡药浴变成了边担忧外敌边泡药浴罢了。
此中翘楚当属薛云初的两位长辈:母亲虞氏和舅母段氏。
连续一个月,每日都有半个时辰泡在药浴桶里,早晨又被嬷嬷带着做八段锦,一日三餐碧梗米配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虽不得食绿豆糯米之类难以克化的吃食,但也算是荤素搭配得当,夜间入睡前一个时辰还要额外加餐,就这么个补法,在澶州失守、荆国铁骑军越过涸鱼谷,逼近洗马关的消息传来时,薛云初脸上已经稍微有点肉了。
袁无错将邸报捏得紧紧的,在书房走来走去。
转身即将出门时,袁小岩快步跑回来报道:“小少爷,回来了。”
说罢,袁无错迎出去,给迎面走来的大伯袁轼禄和父亲袁轼龄行礼。
大伯摆摆手:“进去说。”
书房里。
“莫将军吃了败仗,澶州已然失守了,莫将军的大儿子也……“袁轼禄眉头紧皱,背手站在舆图前。
“奸臣宦官误国!
“袁轼龄一改平日里沉稳的模样,额角青筋暴起,一拳砸在书案之上。
“还有咱们这位,”
他指了指天,“秋闱都推到了九月,只为他闭关修炼!”
大伯斥道:“临川,慎言!
“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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