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糊弄了。
现在,连自己想找点借口离开一分钟都骗不过他了。
更甚,朴汐摸索出了林佑成疯的规律:朴汐不能离开过他半米的距离。
无论做什么,他的手必须得可以够得到她,能及时把她抓住。
不然,他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也要掀翻房顶。
很多时候,朴汐都怀疑他是装的病。
不然,一个虚弱不堪的病人,怎么有力气那么闹呢?
“屋里有,汐儿在这里,别走。”
屋里有水,别出去倒水了,汐儿就在这陪我,别再走了。
林佑成说着说着,澄澈的眼睛里再一次蓄满了泪水。
他弱弱的央求着朴汐,求她别再离开自己了。
可能,他能冲破所有阻拦,他不怕自己受伤,甚至是不怕死亡。
他所害怕的,无非是与心中那个重要的人分别罢了。
朴汐也算是懂了这一点,看来今天自己是回不去璟林家那边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很有可能都出不了这个充满栀子花香和满目淡蓝色的房间。
她的身旁,总会有人喃喃道:汐儿在这,汐儿别走。
也许有人说,一直以来,林佑成是过分依赖朴汐了。
如今在朴汐看来,自己无家可归,没有父母能够依靠。
她追求过自由,也体会过离别。
自己身边的人,无一例外的都会离开,除了这个疯子。
这个成了惊弓之鸟的,林佑成。
与其说,他单方面依赖自己,更不如说,是双向依赖。
又贴着他坐了好一段时间,朴汐好不容易把林佑成的情绪安抚得平静下来。
看到他有些滑稽的型,朴汐便想给这人整理一下他凌乱的鸟窝头。
指尖刚触碰到他的丝时,他竟然还有些胆怯地缩了缩脖子,眼里依旧没有神采。
“怎么,害怕我了?”
朴汐觉着好笑,便问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
现在的他,似乎除了让朴汐别离开,多余的话都不会说了。
“几天不见,你也不好好梳头。
你妈找的保姆没有一个靠谱的?”
朴汐强行把林佑成的脑袋挪到自己这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了许多。
听到此话,林佑成再次紧紧皱起眉头,他内心似乎有一团火,无处可。
“怎么了?有人虐待你?”
朴汐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就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把精美的木梳。
轻轻地梳开无数打结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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