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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问彭江瀚:“彭大人可曾去过倚春楼查探?”
彭江瀚摇摇头:“宥阳你有所不知,倚春楼这样的地方,藏不住一点秘密,要是我大张旗鼓地去调查,马上整个南临都会知道。”
“一是担心打草惊蛇,二来我不也想因此闹得南临人心惶惶。”
彭江瀚皱着眉,眉间一个深深的“川”
字,无声地彰示他的困扰。
“不如我去一趟倚春楼,看看情况。”
揭园想了个折中的主意,既然县衙不能直接出面,不如让他先去探探路。
这真是瞌睡碰到了枕头,他正因为这事儿夜不能寐,彭江瀚的眉头骤然舒展开来。
“宥阳果真跟传闻所说一样,宅心仁厚,嫉恶如仇,是真正的仁人义士!”
揭园又道:“彭大人,那把作为凶器的匕首,可否让我带走,方便我找到它的主人。”
这个要求让彭江瀚有些为难,毕竟凶器按理应该作为凭证保留在县衙内才是。
但稍加思索后,他还是同意了,南临就是一个小地方,命案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如今关于命案的谣言早已经是满天飞,可百姓死活不相信凶手可能是妖的说法,只一味地催促官府捉拿真凶。
如果他再捉不到凶手,拿不出合理的解释,恐怕他这个县令也就做到头了。
如今,他也只能事急从权了。
“陶大,去把匕首拿来给宥阳公子。”
不出片刻,装在木盒里的匕首被递到了揭园手里。
“彭大人,还有一事。”
揭园收起木盒,对彭江瀚交代道,“您不若派手下去查查符合既出入倚春楼又恰好近日要成婚这两点的人,以防万一那凶手再次杀人。”
彭江瀚连连点头:“你说得对,我马上就交待下去,整理一份名册,你们住在哪里,回头我派人将名册送去。”
“兴来客栈。”
揭园报出客栈的名字,然后告辞,和归海淙一同离开了县衙。
归海淙今天好像格外沉默,揭园用余光瞥着他,犹豫要不要问上一句。
但他还没犹豫完,归海淙就主动开口了。
“你那天问我,为什么妖要用匕首杀人……”
揭园自然看向他:“嗯。”
归海淙低着头,颇有几分平日没有的深沉:“会不会是这把匕首对他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不过他的深沉只维持了非常短暂的时间,很快又天马行空地猜道:“难道是定情信物?”
揭园抬眸望天:“你故事听太多了。”
说完他便拦住一位路人,打听道:“请问这附近有铁铺吗?可以买到刀剑的那种。”
“你沿着这条路直往前走,看到一家闲月茶楼,往右拐弯,走上一段就到了。”
“多谢。”
路人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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