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方才何嬷嬷的事,借机问道,“纪将军可知此牌位的主人是何身份?”
纪岚顺着谢书安的视线看去,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踌躇答道:“这位是家父的兄长,纪昀昌。
谢总管可是有何疑问?”
谢书安随即找了个借口,回道:“有位熟人托我过来看看罢了。”
既然是世代为将的纪家,想必来祭拜的人不在少数,多出来那么一两个不认识的也再正常不过。
未料,谢书安这话一说完,面前的纪岚脸上的惊讶比起方才反倒愈夸张,追问道:“谢总管说的这个熟人,莫不是阿露?”
阿露?
谢书安摇了摇头,表面上还是惯常的模样,回道:“并不。”
纪岚眼中的光变得暗淡了些,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带着些歉意回道:“是我冒犯了。
往年,都只有一人会来这里献上贡品,我还以为是……”
“只有一个人?”
谢书安问道。
“家父的兄长也曾是朝堂中的将士,然而一朝被人构陷入狱,后虽正名出狱,但身体却每况愈下,早早便去世了。
很多人视其为不祥,便少有外人祭拜他,每年也仅一人。
听闻父亲说,有一次见其人为女子,便猜测此人为兄长的爱人,阿露姑娘。
只是,现如今阿露姑娘在哪,我们也不知,但每年依旧会收到一样的贡品。”
纪岚解释道。
所以谢书安一提,他才会误以为就是阿露托他来的。
“谢总管,”
纪岚说完,拱手道,“我还得赶去早朝,就先告辞了。”
谢书安拜别纪岚,独自留在了庙堂中,看着眼前的这尊牌位。
阿露……会是何嬷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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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该上朝了。”
隆德殿内寝,朱绍在碧娟的伺候下用完了早膳,还未等她穿戴好,便听到方容德在屏风一侧唤道。
自从她和谢书安两人分开后已有近二十日,期间她未见过谢书安一面,也找不到机会去寻他。
杨淑派来的方容德跟着她寸步不离,即便是是在睡寝中,也会每隔一时辰便来探视下她是否正在榻上。
此外,她也并未收到来自谢书安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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