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它,翻了翻身贴近,又过了一会儿,话筒里传来略沙哑的男声:“没睡醒?”
程均!
程均!
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所有沉睡的细胞立马苏醒,我抓起电话一挺身坐了起来,说:“我醒了,是不是现在去看房我马上就来!”
我不知道程均为什么要叹气,但是很快他说:“你别急,我也正出门,三十分钟后在酒店门外等你。”
我舒了一口气,点头道:“没问题。”
以前听人说所有女人在约会前都喜欢拖拖踏踏,当她姗姗赴约时男友很可能已经望眼欲穿了个把小时,因为据说那种被人等的滋味很销魂。
我一边动作麻利的穿衣刷牙洗脸,一边摇摇头笑道人言不可尽信,此时此刻我的想法是迅速收拾妥当后站到酒店门口最醒目的位置,程均来了一眼就可以瞧见我。
不过当我走到酒店门口时却愣住了,不是三十分钟吗?他明显提前了十多分钟啊!
他今天面色明显好了很多,刮去了胡茬,看上去神清气爽。
他上身穿着灰色的T恤,下面一条浅色牛仔裤特别的量身定做,我呆了呆,私心里认为他比韩剧里所有的长腿欧巴还欧巴。
他见了我,递过来一个深红头盔,接着长腿一跨坐上了身旁的电动车,手势利落的戴好头盔。
这个场景好熟悉,一时间,我竟回想起来我们初见时的情形。
大二接近尾声的那个六一儿童节全寝室的姑娘都要去儿童游乐园兼职,我不想落单便主动报名说我也要去,不过兼职与我而言那可真是新媳妇上花轿——头一遭,我怀揣着兴奋跃跃欲试。
我记得为了这个兼职还在陈钦那里软磨硬泡了好久,最后我说要用兼职得来的钱给他买礼物陈钦才点了头。
寝室的姑娘们知道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她们笑哈哈的打赌说我肯定坚持不下去。
我知道她们没有恶意,可那会儿的我心气儿高经不得激,我想不就是三天而已,就是累趴下了我也得坚持。
当然我并没有累趴下,我不过是双脚快废了而已。
全寝室姑娘的工作地点被分到各个地方,餐厅、卖冰棍、做汉堡,不过我的运气最好,在一家环境舒适的玩具店里,我只需要跟着小宝贝们转转而已。
这种侥幸心理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土崩瓦解,算下来,我几乎一整天都没坐下来。
下班后还要挤公交,那个时间段人多得不行,我巴巴的站着,两个脚板心都是钻心的痛,稍微动一下又好像被撕碎了一般,难受得很。
晚上陈钦打电话来视察情况,我环顾整个寝室她们都好像没事人似的,于是我只得硬着头皮欢快的说挺不错,后来还是泥鳅给我打来一盆热水嘱咐我泡脚。
后面两天一天比一天难捱,但是不争馒头争口气,我硬是咬着牙撑了过来。
第三天下班时终于解脱了,连公交上都有我们的座位,于是在那个靠窗的位置,我第一次遇见了程均。
我开了窗探出头观看来来往往的车流,傍晚的风留有盛夏的余温,热热的扑在我光洁的脸上,煎熬并快乐着就是这个理儿,又难受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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