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久珩坐在案桌前练字,凤鸢在一旁替裴久珩磨墨。
“凤鸢?”
裴久珩声音加大,“方才叫你好几声怎么没应。”
凤鸢回过神,说道:“我没注意到。”
裴久珩皱眉打量着凤鸢,道:“你这段时日怎么看起来心神不定的?”
凤鸢眨了眨眼,半月前他将剩下的香帕给了裴久瑁,他让她静等消息。
因此,她做事的时候难免会分心。
“我知错了,我不该分神的。”
凤鸢停下磨墨的手,乖乖认错。
裴久珩握着毛笔,用笔尖点了点凤鸢额头。
小姑娘白皙的额尖染着一点墨,看着倒也生趣。
凤鸢下意识想抬手摸了摸额尖,却被裴久珩拦住,裴久珩凉凉的说道:“认错虽认的快,但惩罚还是要有的。
没有一炷香,不准擦掉墨水。”
“少爷。”
凤鸢颇为无奈的看着裴久珩。
“叫你在我跟前不敢再分神。”
裴久珩唇边勾起一抹弧度,看着凤鸢皱着笑脸,心情颇好。
“四少爷,四少爷,侯爷请您去戒律堂。”
来人小跑进殊宿院,在书房门外传话道。
裴久珩略微挑眉,去戒律堂作甚?
祖父自前年身子不大康健后,便闲赋在家。
祖父戎马半生,这老来的毛病就多了,平日昏睡的多。
且因为祖父身体状况不好,除非他们主动到祖父屋子里请安,祖父无事不会将他们叫过去。
裴久珩换了身衣裳,便立马往戒律堂走过去。
刚出了书房,裴久珩顿住脚步,看了凤鸢一眼。
凤鸢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走了?”
裴久珩挑眉道:“你就打算这么跟我去?”
裴久珩扫了一眼凤鸢的白皙的额头,那墨还牢牢的点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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