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守约的陪我逛遍了上海的大街小巷,把能逛的商场都走了一遍,学校周围真的变了些样,他最喜欢学校不远处的百联又一城,理由是里面人少。
我摇头说正大广场人也不多啊,他就扬言再提正大广场就把苦胆挖出来给我。
不过是那天我提议坐轻轨去浦东,顺便在我上学时以为很小资的浦江边吃哈根达斯吹冷风讲情话。
可是,我的确是路盲,这点我勇于承认,所以那天我拉着他走了很久,险些生出把浦江走到尽头的绝望之感,正大广场居然被蓦然回首的发现,所以拖着他进去逛了逛。
也是那天我深刻的了解到,鸣远是宁肯跑四十圈也懒得走四十米的人。
那天以后,我再说,你跟我走吧,他都是一脸很不友好的表情。
我说他欠海扁,可是是我作孽在先,不能理直气壮。
我们一直住到腊月二十九回了北京。
腊月三十,开车前往鸣远奶奶家。
终于是应了梓临的话,今年是不能回家过年了。
一年前也是这样,天空飘了小雪,我坐在副驾的位置上不断犯困,这一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转了一圈仿佛又回到原点,还是这条路,还是我们两个人。
只是心无旁骛。
我看着鸣远的侧脸,那么英俊,在专注的看着前路。
他偏过头来,问,累了么,先睡一会吧。
我点点头,又凑过身去吻了他脸颊。
这一次他没有说话。
亚楠打电话来说正在帮我放花灯。
我说,你有那么好心啊。
她开心的说,雯雯刚才夸我比你做的好看,所以我就善心大发了。
多可爱的姑娘啊。
我说,你陪亚光在那里过年么。
她说,这里真美,不想回去了。
挂上她的电话,拨通子芜的电话,有些想她了。
我们随意的聊着,关键的地方用沉默掩过。
她说,今年的冬天真暖。
我说,是啊。
就听见赵之航的笑声隐隐的传了过来。
我问,赵医生在你家么。
她说,他父母都在国外他没地方去,而且我爸现在特别喜欢跟他下棋,你听他们乐的。
我说,今年的冬天真的很暖。
去年在来的路上半途折返,期待的东西恍然若空。
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以为那样狠心的放下便会错过鸣远,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时候,就会怀念那个年夜鸣远说的“我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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