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越恐惧的情绪里越口不择言,他吐着水,不住哭喊叫骂:“即晏休,我我不会放过你,即晏休,……”
“啊……”
头又被摁下去,反反复复五六次,每一次他要骂出声,都被即晏休狠狠摁进水里。
到最后,悉嘉杭双腿软,只能靠即晏休扯他头的力道来保持身体平衡。
满脸的水,分不清是泪还是水,咳声不断,气焰不再嚣张,全身抖,虚弱地靠在水池边,悉嘉杭吓到几近昏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悉嘉杭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就差没跪地求饶。
“你哭什么?我还没哭呢,先前不是挺嚣张的吗,这是怎么了?”
即晏休十分柔和地划过悉嘉杭的脸颊,轻轻捏了下。
悉嘉杭动都不敢动,他低垂眉眼眼睁睁看着即晏休抚摸他的脸,脸色白了又白。
“三,三哥,我……”
“嘘,别说话。”
即晏休将他的脑袋转到镜子面前,冷冰冰的眼神盯着镜子里悉嘉杭的眼睛。
“悉嘉杭,学乖了没有,要是还不乖,我以后可以慢慢教你,直到你乖顺地像狗一样只会摇尾巴,不再乱吠为止,啊?”
恶魔低语般的声音萦绕在悉嘉杭耳边,他瞪大眼睛无意识流着泪,腿直抖,眼底是深深的恐惧。
“我,我……我会乖……放过我吧……”
即晏休满意地笑了。
这个笑又把悉嘉杭吓得一激灵。
这时门口传来错杂重叠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和慌乱紧张的喊声:“嘉杭,嘉杭你在里面吗,没事吧,快开门。”
“即晏休,把门打开,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门外是悉嘉杭朋友的威胁声和老师的劝诫声,悉嘉杭像是听到救命的曙光,忙开口想求救。
即晏休一个眼刀过去,悉嘉杭顿时蔫了。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即晏休掏出纸巾,目光平静地帮悉嘉杭擦拭着脸上的水。
动作轻缓,像是杀猪前,刀锋拂过猎物的全身。
悉嘉杭联想到这,只觉得眼前一黑,脚步像是钉在原地,逃都逃不掉。
即晏休边擦边以商量的语气威胁道:“他们好关心你啊,你舍得让他们着急吗,所以,门打开,该说做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清楚吗?”
悉嘉杭忙不迭点头:“清楚,清楚……”
“好,去帮你那二哥把隔间门打开。”
悉嘉杭挪动脚步,腿软的差一点摔倒,但他不敢磨蹭,扶着一排排隔间板一步一步挪过去。
将悉嘉尧放出来,对方皱着眉问道:“你没事吗?”
悉嘉杭脸色还有些白,他咬着嘴唇摇头。
这时即晏休也把厕所门打开了,涌进来一帮人。
他们虎视眈眈瞪着即晏休。
为的老师问道:“你们在厕所干嘛呢?”
即晏休笑得一脸无辜,把悉嘉杭叫过来,手肘搭在对方肩头,说道:“我们聊天呢,对吧嘉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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