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你说得对。”
程西:“有进展么?”
那位:“有进展我还当什么桌子。”
他叹了口气,伸出双手翻来覆去地看:“我这双手能做出世间最精巧的机关,却怎么都参不透那些人如何令我们死而复生。
我并非觊觎人家的不传之秘,实在是……”
他扒开头上的仿生皮。
右边眼眶里有个超大号的眼珠子。
程西定睛细看,那眼球外面似是包裹着一层黄黄的透明油脂。
“琥珀?”
“人造的。”
那位将琥珀眼珠抠出来放在掌心里,宝贝似的轻轻爱抚。
程西头皮有点麻。
那位:“他们为了用我这双手,劫了我的夫人做成珀人,当着我的面焚烧。”
程西的头皮更麻了。
珀人是古早贵族折磨奴隶的法子,仿照琥珀往活人身上淋松油,待凝固得差不多了在口鼻处戳出空隙。
人不是憋死的,而是活活饿死渴死。
那位言语间有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我自断右手表明决不与之同流合污的决心,他们见我没了利用价值就想赶尽杀绝,生死关头是我的夫人顶着满身烈火为我争来一条活路。”
松油助燃,沾上火星就没救了。
“我想与她共焚于火海,她却推开了我,让我好好活下去。”
那只她亲手塞给他的琥珀眼珠黑白分明,犹如成亲那天她望着他的目光。
她就那么凝望着他,监督他的往后余生。
可他还是叫她失望了。
“我搞了个火药机关,跟他们同归于尽了。”
那只眼睛,他请求当世神医剖开他完好的左臂藏进骨肉中。
他要与她协力复仇。
然而在他身死之后,那些人的下属将他的左手也剁下来,跟右手一并葬进永世不得超生的西山乱葬岗。
也是巧了,那眼珠就卡在左手的断口里,与他一同长眠于极阴之地。
白大褂把他的双手从坟里挖出来重新组装,没发现底下还有一只琥珀眼珠。
程西看向那只眼:“你想让她也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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