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不行,影响我睡眠质量。”
谢鑫昊面无表情。
经理“”
十多万的床垫,不行
“好的,我们马上给您换。”
经理汗流浃背,然而面上连连说好。
不知道谁又惹到这位公子哥,让他们触了霉头,只能哑巴吃黄连。
但事实确实如此,谢鑫昊昨晚几乎一整晚没睡着,除了床的问题,还会有什么
谢鑫昊心烦意乱。
他踱步至客厅,拉开茶几旁的储物柜,除了常用药以外还有一个应急药箱。
他无意识地多了几眼那个药箱,却更加心烦意乱。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应急药箱都一个样,眼前的这个,就与何嘉在马场替他用碘伏处理伤口时的那个如出一辙。
待意识到自己又不知何时出了神的时候,谢鑫昊眼神一暗。
负责打扫的阿姨几乎把所有常用药都准备了,唯独不见谢鑫昊现在手里的这瓶那晚何嘉走前递给他的。
那晚以后,谢鑫昊原本想把它也扔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忘了,不仅忘了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装进了随身的口袋,一直到方才他拿出来。
很秀气的一个瓶子,确实小到可以随身携带。
谢鑫昊摩挲着瓶身
那何嘉呢,何嘉把它带在身上多久
昨天得知何嘉住院的消息,祁禹隔日就来了医院,来之前还让管家准备了许多补品,拎在手上沉甸甸的。
单人病房里只有何嘉一个人,祁禹敲了敲门,何嘉躺在病床上转过头,缓缓朝他露出个笑。
“你吓死我了。”
祁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当即倾吐这一天来自己的担忧,“你母亲接的电话,害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抬眼仔细端详,何嘉穿着病号服,眼神平静地与他对视,但脸色比原先苍白了太多。
祁禹本身就是学医的,对一个人外表所体现出的健康状态很敏感,何嘉肤色是白,可之前从未苍白到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
可现在的何嘉就是。
他还打着点滴,尖细的针头插入皮肤,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明显得有些扎眼。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祁禹皱着眉,语气里有很重的担忧。
何嘉淡笑着,“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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