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这一古香古色的砚台,通身呈暗紫色,温润细腻,呵之即显湿气,全砚作雁形回状,鹅背为砚堂,以左右翼环抱砚边洼入处为墨池。
一旁另放着一支上等的羊毫笔,头尖端呈黄绿半透明状。
书法最重笔力,羊毫本为青阳或黄羊之须或尾毫,柔而无锋,书亦柔弱无骨,所以鲜有书法家会使用。
白靖娴前世也是因生父爱好书法,从小对她的一通输出,对文房四宝略有知晓,她在家练字亦是用的羊毫,不过是后人改良的山羊毛所知,柔软且吸墨性好,最为重要的是它价格便宜,还比狼毫经久耐用。
拿起墨锭放置鼻下轻嗅,一股清香悠扬。
“好墨。”
李承显走上前接过:“确是块上等的徽墨。”
听到熟悉的名字,白靖娴一时有些眩晕,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眼前的人和物告诉她,不过是叫法相同罢了。
可还是不自觉得呢喃:“徽墨有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浓郁,丰肌腻理等特点,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
以前在家中的一幕幕浮现在脑中,父女二人练字,妈妈就站边一遍观看,时不时的抱怨爸爸几句,说他跟女儿争不害臊。
温馨的画面不复存在,转换成为妈妈怀孕的背影,那个孩子如今应该已经会走路了吧,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死是活,她们可还在意?只怕都不曾找过她吧。
旁人并没听清白靖娴说的什么,只觉是在夸赞欣赏手中的徽墨,可李承显听到了,清楚的听见了每一个字,徽墨虽好,但还没好到她所说的地步,眉头轻挑也并没放在心上。
穆夫人看白靖娴甚是喜欢,心下也是欢喜,比起她拿出的头面,显然她家老爷这样更受喜爱。
“这是上个月圣上刚刚赏赐给我家老爷的,我家老爷欣赏白姑娘的文采,特转送给姑娘做彩头,望姑娘以后常来府上走动,也好让我家令仪学上一二。”
“多谢穆大人和夫人抬爱,靖娴却之不恭。”
今日收获最大的就是白靖娴,冬儿开心的像花一般,夏竹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的崇拜。
回府的路上,白靖娴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与父亲解释不说,这李承显还要跟着一同回将军府,说是有事相商。
回到家中正巧碰上太子府的第二批聘礼入府,白夫人进进出出的好不忙活。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这一天,心悬在半空,总是不落地。”
白夫人上前拉着白靖娴看了一圈。
“放心吧夫人,宝贝女儿一根头都没少。”
白佰兴瞟了女儿一眼,抬头望天,语气玩味中带着些许道不明的情绪,“还长本事了。”
白靖娴双手紧扣,用眼神求助于李承显。
这厮倒好,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白夫人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半晌没人言语,急的欲脾气。
李承显倒是会打岔:“岳母,都是小婿不好,赶巧选在了今日,让您担忧了一天。”
白靖娴白了他一眼,不是不帮忙吗?
随后挽着白夫人的胳膊往屋中走:“母亲不去也罢,没人什么意思,不过是些势利小人,趋炎附势之徒,去了反而影响母亲心情。”
白母欣慰女儿长大了,任由女儿搀扶着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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