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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转身就不见了,灯下连一丝影儿都没有。
他心里虽然惊奇,却也不怕,只是微微一笑,也不看书了,就只拿着那把剑,仍旧躺在了床上,也不把帐子放下来,也不把锦被拉开,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想着方才的那个女子低着头娇羞的样子,不由得心旷神怡。
他因为遇着了这事,想着这世上果然是有鬼怪的,又想着自己的双亲俱已不在,如今孤身一人,流落在异地他乡,便又有些烦闷了,就喝了口酒。
那酒也是没热过的,凉了些,他却不在意,只是刚把杯子丢开,就听得那门吱呀的一声,慢慢地被推开了。
他心里冷笑,却不抬头,心想,是人也好,是怪也罢,原来都是一样的。
他是惯经风月的,只道那女子果然打熬不住,又回头来寻他了。
他微微的偏头一看,调笑的话还不曾出口,却怔住了。
原来来的不是先前的那一名女子,此时从门外进来的,是一名男子。
那男子穿着件月白色的衫子,手里拿着把青色的扇子,走进来时,便把折扇揣在了袖里。
在门那边略站了站,拂了拂衣衫,便朝他的榻上望了过来。
他有些吃惊,眯着了眼睛,却不动弹,仍旧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他微微的把眼张开了一条缝,只看到那人慢慢的就朝他这里走了过来。
他的剑仍旧放在身旁,他却有些犹豫,就想着再等等看,瞧这人到底要怎样。
只听着那人走到了他的床前,轻轻的叹了口气,便说:“冯公子,睁开眼吧。”
他惊道:“你怎么……”
他原本是要问,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不过等他睁开了眼,看到那男子时,心里一怔,竟然就不由自主的把那后半句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那男子眼中微含笑意,闲闲的坐在他榻上,他一时无言,只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这男子生得真是一副好相貌,也不说什么目如点漆、面如冠玉,这人只静静的往他身旁这样一坐,就教他想起了水底月、梦中花,真就好像那月夜里水中开出来的一枝花,立在那微微荡漾的月影之上,先不看花,只看那花底的波光水影,便已醉人了。
不过他到底经得多些,知道这不是鬼,也是妖了,便定住了心神,也拿着那肆无忌惮的目光朝对方的身上望去。
那男子年纪和他相仿,只是他近了身时,便让人觉得一片清凉之意,沁人心脾,并有微香入鼻。
他心里好奇,只想着不知究竟是鬼还是怪,是怪的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妖怪。
他心里这样想时,那男子就好像察觉了似的,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和和气气的同他说道:“冯公子,你从外地来,这宅子空了好些年了,你恐怕是不知道的吧?”
他大笑,坐了起来,正对着那男子,问说:“你们这算什么?先礼后兵么?倘若我软硬都不吃呢?”
那男子倒是不在意,仍旧劝说他道:“冯公子,这宅子阴气太重,于你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我们情愿另出银钱,再为公子寻一处新宅,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他打量了那男子几眼,却不答话,只问说:“刚才那位小姐也是你所化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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