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你祖母唤你去院子里用膳,今日你大哥也回来,还给你带了好些东西。”
这几日,沈珺的日子过得很舒心,也很是轻松。
恰逢灯会,王氏怕沈珺日日待的无聊,就让她出去逛逛。
“马车可备好了?”
“已经准备好了,今夜灯会热闹,公子担心人多,还给姑娘派了护卫。”
桑葚替沈珺梳着头。
“罢了,护卫便护卫吧,白芷也叫上,反正如今铺子也还开不了,倒不如痛快歇息歇息。”
……
孟晚舟知道要去徐州的时候,还在酒楼中喝着酒。
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市,店内则是烛光摇曳,暖意融融。
他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酒杯,杯中酒液如琥珀般晶莹,轻轻摇晃,涟漪微荡。
酒香与窗外偶尔飘进的饭菜香交织在一起,勾起了他心中的离愁别绪。
他目光迷离,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手中的精致酒杯被重重地搁在桌上,酒液溅出几滴,落在桌面的木纹上,宛如不经意洒落的泪痕。
他身着华贵的锦袍,却因怒气而显得有些凌乱,丝微乱,眼中闪烁着不满的光芒。
店内的烛光映照在他紧锁的眉头上,投下一片阴翳。
大步流星地迈向门口,嘴里仍旧不停念叨着:“谢景随,你这家伙,真是欠收拾!
说好七日,这才几日?本候的清闲日子全被你搅和了!”
呢喃道:“你如今到是安安逸逸的在京都,可我呢,我呢!
被派去徐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要提前,这路途遥远,风霜雨雪,我苦啊,这还是兄弟么!”
言罢,他坐着地上,泪水与汗水混杂,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路上,瞬间被夜色吞噬,只留下一声声低沉的咒骂:“不,谢景随,你也太狠了!”
听言手执信封,望着眼前却醉倒在地的小侯爷,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缓缓走近,蹲下身来,试图将信封递至孟晚舟眼前,却见他双眼紧闭,泪痕斑驳,嘴角还挂着未干的酒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听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细语道:“小侯爷,您先醒醒,谢公子的信,还得您亲自过目呢。”
话语间,他轻轻拍了拍孟晚舟的肩。
拉着他的听言闻言苦笑,正欲再劝,却见孟晚舟突然睁开眼,迷离中透着坚决,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信封,胡乱地拆开,信纸散落一地。
他弯腰拾起,借着微弱的烛光,勉强辨认着字迹:
“好你个谢景随。”
谢景辞这字啊,最大的一个用处,便是方便熟悉的人骂他用。
孟晚舟便是其中一个。
说着,他再次端起桌上的酒杯,却现已空,眼神却清明不少。
听言见孟晚舟神色稍缓,忙趁机劝道:“小侯爷,听言送您回府吧,这夜深了,您又喝了这么多酒,若是让老侯爷知道了,定要担心。”
言罢,他伸手欲扶孟晚舟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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