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肆意妄为的举动,一次两次,碧云先生或劝或忍。
不久后,除了跳舞,碧云先生还安排她上台演戏,还是主角儿,骆银瓶毫无经验,也无甚演技,自然一塌糊涂。
不少洛阳观众不禁笑起来,道她只剩漂亮,似个瓶儿罐儿,只能摆着好看。
骆银瓶在台上同台下对呛,最后还是碧云先生来收场。
焦头烂额中,碧云先生同骆银瓶吵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呵斥她。
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三天两头的吵架。
而这时,洛阳城里,开始流传起揭露骆银瓶恶行的小册子。
虽然作者匿了名,但骆银瓶觉着自己能猜到。
“这册子是钱师师写的。”
她跟碧云说道。
碧云冷笑:“你觉得就一个钱师师写你?”
厌恶她的人,多了去了。
碧云放下书,又道:“今晚有场舞,去申家大宅。”
是夜,申家大宅。
骆银瓶跳完《凌波》,被拉着陪酒。
期间申爷嘻嘻笑笑,上下其手,骆银瓶倏地站起来,右腕果决一抖,一斛酒尽泼在申爷脸上,身上。
碧云先生押着骆银瓶赔罪,她不仅不低头,还踹了碧云一脚。
碧云先生一怒之下,不再允许骆银瓶跳舞,全城大小舞坊,她都不可以再登台。
骆银瓶道不跳就不跳,她乐得潇洒自由。
盛怒的碧云先生提醒她,契约还在他手里。
骆银瓶执拗要解除,碧云便提出了苛刻的条件——其一,不仅限于洛阳,无论何地,她都不可以再做一名舞姬。
其二,支付给碧云一大笔赔偿金。
骆银瓶没思索多久,就答应下来。
这世上,什么都不能同自由痛快相比。
她把大半年挣的银子全交给碧云,还剩下三十两的债。
那时候的骆银瓶觉着,三十两,小数目,挣钱很快的。
她回了趟家,探望父母。
然而这一探望就走不了了。
尚未成人的弟弟见风消竟撑起大梁——父母皆病重。
骆银瓶:“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同我讲?”
又道,“怎地才半年,爹娘就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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