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有人带头转移话题,说些轻柔的话,转移气氛。
事情本应该就此平静,骆银瓶却偏偏要不依不饶。
她心里想的是:你钱师师不过是这几天在练舞,而我从四、五岁起,常常就一跳一整天。
总共耗在练舞上的时间,不知比你多多少倍!
我当然有资格指导你!
但骆银瓶嘴上却不解释,而是呛声把话说绝:“好、好,我骆银瓶,从今往后要是指导你一个字,我就是小犬儿!”
骆银瓶扬着下巴,挑着眉,“你听不见旁人意见,被淘汰后不要后悔。”
又过三日,到七日之期二轮筛选,又有四十四人被淘汰,钱师师也果然在筛下去的人中。
她走的时候是哭泣的,望向骆银瓶时眼神瞬间变成愤恨。
骆银瓶偏偏要迎着钱师师的目光,同她对视,右侧嘴角慢慢勾起,一笑尽嘲。
经历了第二轮淘汰,留下来的三十三位小娘子观念大变——原来名士评审不是全凭印象,舞蹈是真的要考核的。
群芳大会的确,被证实了是选舞姬的。
于是,吊车尾的十来人便开始慌了。
实力不行怎么办?
恶补啊!
可光靠自己练没用,钱师师就是个坏例子。
得请师父!
可牡丹园里规定严格,公平竞争,师父们可不敢多教你……怎么办呢?
便有人托关系,运进来一批书,例如《二十一天惊鸿舞速成》、《胡旋舞从入门到精(放)通(弃)》、《软舞看这本书就够了》等等。
起先只是得签数最少的几位娘子读这些书,渐渐的,排在前头的小娘子也读起来。
倒是不这些书有多大用处,只是人家读你不读,总觉得错过真经流走机会,心头不安。
王新晴抱了一摞书回房,骆银瓶是不打算读的,但也忍不住扫了一眼,最上头两本:《跟公孙大娘学舞蹈》、《跟谢阿蛮一起学舞蹈》。
骆银瓶在心底哈哈大笑:到底跟谁学?
她再往下扫,《胡腾金牌入门,看完这本书就能跳》。
骆银瓶心底继续哈哈:是人跳还是书跳?
骆银瓶扒开这些书,再往下,《飞燕讲跳舞:霓裳羽衣一笑而过》。
骆银瓶:总觉得哪里不对……
骆银瓶丢开这本书,瞧下面的,《零起点图解,一看就会剑器舞》。
上头画着一个个同样的小人,拿着宝剑左挥又挥,不看名字还以为得了本武功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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