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摇了摇头:“没见着郎君,不晓得他在哪。”
但锦书又劝慰骆银瓶道,“郎君从不打诳语,若他约了你,就一定会赴约。
许是事情耽误了,你再等等。”
骆银瓶听了,心中默想:若韩月朗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那还挺让人安心的。
正这么想着,见韩月朗走路带风朝这边冲过来。
与锦书擦身而过,锦书笑道:“郎君,您来了,酒盏一直在这等您。”
韩月朗淡淡嗯了一声,冲骆银瓶道:“跟我走。”
骆银瓶机械似地点了点头,亦步亦趋随在韩月朗身后,都走出怀璧堂了,才发现韩月朗又换了一身衣裳——墨绿色的绸缎长袍,外头罩着同色的纱。
他好像有许多华丽的衣袍,每次见他穿着都不重样。
韩月朗领着骆银瓶往外走,一直走出明月剧院的后门,那停着一辆由两匹白马齐头拉着的马车。
老张和马夫都候在车外,见韩月朗到来,便朝郎君深鞠一躬。
韩月朗自个跨上马车,一掀帘子钻进车厢,然后朝骆银瓶吩咐道:“你也上来。”
骆银瓶遵命准备上车,但她有心无力啊,因为长得胖,一只脚跨上去了,另外一只脚却怎么也抬不上来。
胳膊伤着,不能助力。
这会老张和马夫都已坐上辕座,见此情景,老张便打算爬下来推骆银瓶一把。
韩月朗也瞧见了,他蹙了蹙眉,伸手去拉骆银瓶胳膊,打算助其一臂之力,指尖就要触碰到她的衣裳时,停住。
韩月朗记起来,骆银瓶胳膊伤着,他便将身子前倾,手臂再伸长一点,环住骆银瓶的半边腰(她腰太粗没法全环住),将她搂上车来。
韩月朗的动作利落又轻柔,骆银瓶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搂着,还是这么好看的男人,一颗心立即扑通扑通打鼓。
砰——砰——
敲了一下、两下,就停了。
自己和韩月朗差距太大,完全没必要想多。
骆银瓶上了马车,车厢内已经有两本剧本了,韩月朗扔给她一本,道:“我们先对对词。”
骆银瓶点点头,无意间瞥见韩月朗的举动,好奇得抬起头来——他正从檀木盒子里取出一样东西,两个透亮的圆片通过一根短短的棍子支撑着,不知道是何物。
骆银瓶好奇地问道:“韩公子,这是什么?”
“慧镜。”
韩月朗一面说着,一面将慧镜架道鼻梁上。
原来这就是慧镜呀!
骆银瓶在心里感叹,曾听人吹过,慧镜由水晶制成,构造简单,用时架于鼻梁之上,透镜望物,清澈明亮,远近之物皆无处遁形。
但仅仅是听说,未曾亲眼见过实物——慧镜稀有,估计全国不超过十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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